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蘚棕色的木頭鳥咵吱一聲彈出,盒子裡並不是什麼可怖的東西,而是一臺精美華麗的石英鐘,至於那隻木鳥,只是整點報時的一些小設計罷了。
「好可愛!」
姜江兩眼放光,「哥,這是你給我的禮物嗎?」
「你……很喜歡?」
姜磊氣得發抖,他妹妹只看這東西精緻好看,可哪有人送禮物送一臺鐘的?送鍾送終!於知義這是在咒他妹妹!
「嗯吶,這隻小鳥也太像皮皮了……是不是我的皮皮換了種方式回到我身邊了呢?」
姜江對這臺時鐘愛不釋手,姜磊卻被她的話嚇得頭皮發麻。他回過頭去看掛在病房角落裡的鳥籠,籠子裡早已空無一物。
「江江,皮皮呢?」
「我忘了和哥哥講……皮皮它死了,護士姐姐說它可能是亂吃了藥劑,姐姐還幫我把皮皮埋在了樓下的樺樹林裡呢。」
姜江細聲解釋著,皮皮是以前的一位病友送給她的一隻小鳥,說是一個人無聊時至少有個活物可以作伴。
死了……亂吃藥劑……被下了藥……於知義也是摔進了那片樺樹林……!!
姜磊腦海中一頓天旋地轉,差點站不穩腳步。
「哥你怎麼了?你別嚇唬我!」
「哥沒事,」
姜磊緊緊咬住後牙沉了一口氣,「江江,哥出去上個廁所。」
「好。」
姜江緩然一笑,姜磊則幾乎是落荒而逃,他抓著那隻被撕爛的快遞盒衝到護士站,一把撕下上頭的配送單拍在護士面前:
「以後這個人送來的東西都拒收!直接讓快遞員幫忙扔掉!聽到沒有?」
「好、好的,大哥您別激動,等我記錄一下。」
小護士拿出便利貼,把單子上寄件人的資訊抄了下來,
「咦……?」
「怎麼了?」
「這個名字……這個人好像來過咱們這裡。唔,她不是姜江的姑媽嗎?等我看看登記冊啊……沒錯,就是她。」
「什麼時候?!」
「就幾個小時前,你不是姜江的哥哥嗎?你不認識她?」
「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來幹什麼了?她去過姜江的病房?!」
姜磊快要抓狂。
「挺年輕的,長發,燙著大波浪……但是她一直帶著墨鏡,其他的我就不記得了。她沒有進病房,只是找我要了姜江的病歷檔案。」
是池綾!
姜磊恨得牙癢癢,於知義現在不敢拋頭露面,所以就派了池綾來。
「這種東西你們也能隨便往外給嗎?!」
姜磊瀕臨崩潰,怒吼了小護士一頓後抓起車鑰匙就往臨山縣趕——他一刻都不敢耽誤,於知義既然能弄死那隻鳥就也能弄死他妹妹!
憤怒和驚慌將姜磊所剩無幾的理智拉扯成一根易潰的弦,等他一腳油門踩到臨山縣的那座茶樓時才終於發覺到自己此刻的被動——他連該去哪裡找於知義都不知道。
姜磊不抱希望地從通話記錄中翻到那天池綾找到他時用的號碼,打過去果然是無人接聽,被盲音耗盡了所有耐心的姜磊最終絕望又憤恨地將手機砸在了黃土地上。
他開始後悔,也開始反思自己那天到底是哪裡觸怒了於知義……他明明那麼無辜!他只是個幫陳皓做事的下人!
「他奶奶的!」
姜磊一腳將被摔爛了的手機踹了出去,想藉此發洩他心中已然承受不住的憤怒。
手機咕嚕嚕地滾到了一個人的腳邊,姜磊這才注意到,有人一直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欣賞著他像個跳樑小丑一樣的無能狂怒。
「於知義!」
姜磊不出意外地被於知倦眼底那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