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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人,姚雁飛現在慌得滿頭是汗,再不敢隱瞞:“是,我是去了新樟鎮,不過我沒有害她。我……我只是找她問問路,讓她上了車,然後,把她丟下就走了。”
說到這裡,姚雁飛抹了把額角冷汗,嘴唇哆嗦著問:“這事都過去那麼久,怎麼現在警察找上來了?是徐淑美要告我?還是她出事了?”
蔣文俊眯了眯眼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追問:“讓她上車,然後把她丟下?怎麼丟下的?在哪裡丟下?”
姚雁飛目光閃爍:“就,就在車上說了幾句話,然後讓她下了車嘛。我什麼也沒有做,她要是出了事,可不能賴我。”
蔣文俊聽她語焉不詳,到現在還在推卸責任,氣得渾身直哆嗦,重重一拍桌子,大聲吼道:“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面對蔣文俊的怒火,姚雁飛不敢再隱瞞,將當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姚雁飛是獨生女,從小被父母嬌慣,受不得半點委屈。追求蔣文俊,是她遇到的人生最大挫折。
那個時候蔣文俊剛考上大學,正如飢似渴地吸收文學知識,恨不得把缺失的那些時光補上來,面對女生送來的情書,他絲毫不為所動,只埋頭學習。
因為一份宣傳稿,廣播站工作的姚雁飛見到了蔣文俊,一見便亂了芳心。她是個直接爽快的人,喜歡了便直白地開展追求。寄情書、送圍巾、送零食,一下班就等在男生宿舍樓下,邀蔣文俊吃飯。
蔣文俊拒絕了一次又一次,不勝其煩,最後
索性躲著不願意見她。
姚雁飛堅持了一陣,漸漸開始焦躁。
有一回,她在宿舍樓下等了半天沒見到蔣文俊,卻聽到來往學生的悄聲議論。
“姚小姐又來了。”
“嘿嘿,蔣文俊估計又躲出去了。”
“人家心裡早就有人了,她還糾纏不休。”
“蔣才子有人了?誰啊?”
“噓,小點聲,我聽說是他下鄉認識的,一收到她的信就喜笑顏開。”
姚雁飛聽到這裡,頓時火冒三丈。她才不管什麼先來後到,她只知道自己喜歡的東西,誰也不能搶走。
姚雁飛有點小聰明,聽說蔣文俊與心上人有信件往來,就跑到學校收發室盯著,終於找到了寄件人資訊。
——湘省薈縣新樟鎮五皮大隊三組徐淑美。
知道情敵的資訊之後,姚雁飛決定親自上門,讓對方知難而退。
1980年3月11日一大早,姚雁飛打扮一番,氣勢洶洶開車出門。她很早就拿了駕照,車技還算不錯,小車班的人奉承她,對她經常私底下將省委公車開出去的情況睜隻眼閉隻眼。
那個時候薈縣是個小縣城,距離省城星市兩百多公里,路況不熟,姚雁飛足足開了五個多小時才到達新樟鎮。
一到鎮上,就被孫廣勝訛了一筆錢,她心裡火氣直冒,一邊開車一邊罵:“破地方,鄉里鱉!”
幾分鐘之後,姚雁飛拐上一條土路,發現自己迷路了。
地圖上似乎沒有這條道路的存在。
遠遠看到一道苗條的身影,胳膊上挎著個籃子,姚雁飛便將車開到她身邊停下,搖下車窗問:“喂,五皮大隊往哪裡走?”
那道身影正是徐淑美。
從供銷社出來後左轉上一條岔路,就是前往磚廠的路。這條路不寬,兩旁種著的油桐樹茂密得很,大中午的路人沒什麼行人。
陡然一輛車停在身旁,徐淑美往旁邊讓了讓,彎了彎腰,看到是名女子問路,便笑著回話:“五皮大隊啊?你走錯了路,得往回走,遇到三叉路右轉,到了供銷社那裡再問路吧。”
姚雁飛一聽還要問路,頓時頭大。
她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