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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被人誤認疑神疑鬼,唐雲意也不自覺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確實如封令月所說,天樞爆炸之後,大家茶餘飯後討論也是陛下觸犯上天,提到巨蛇的話,少之又少。何況他也沒有親眼所見,只不過他一個晚上經歷了兩次“陰雲壓頂”,不得不讓他懷疑。 翌日 街頭縱橫交錯的弄巷裡,落葉鋪滿了石板路,秋風吹起,發出沙沙的聲響。 “查案?” 封令月聽到要帶她去查案。她興奮得從寬大的書案上露出一顆黑晃晃的大腦袋,一雙眼睛像黑曜石一樣,反射亮晶晶的光芒。 封令月沒想到,進了金靈衛,不僅要巡視京都,還要把三司遺漏的案件撿回來查案,把她忙得左支右絀。 “去哪查?我要去” 唐雲意和付離各自倚靠在門口一側,心照不宣的勾起嘴角。微弱的光線打下來,從側面看唐雲意,那張平凡的臉上竟有一個好看到極致的廓線。可等他再正臉看過來時,五官有點像拼湊,實在過於普通,就像一顆石頭扔進大海里,泛不起一絲漣漪。 唐雲意頭一扭,示意封令月跟上,“走啊,請你吃包子和豆漿” 封令月回過神。這個稀鬆平常的男人竟有一股無法言喻的魅力。她從劍架取下自己的佩劍後,跟隨兩個男人離開。 三人先去橋頭吃了包子豆漿,再前往張家。張家坐落在長風街的盡頭。府邸不比王家張揚,沉穩內斂。 大門緊閉,按理說,家有逝者,沒有白幡縞素,也應懸掛白色燈籠。宅子外頭,寂靜陰沉,四周瀰漫一股來自地獄冷嗖嗖的陰風,捲起地上的枯枝敗葉,在空中旋轉幾圈後,被拋向遠方。 “沒有人在家?”,封令月上前拍打掉漆的大門。“梆梆梆”的敲門在幽寂的環境裡顯得特別大,聲音猶若放大數十倍。 三人不知等了多久,終於等到來人。一個瘦小的青年來開門,身穿僕從的粗衣,只開一道小小的縫隙,從裡頭探出一個腦袋,雙眼充滿警惕,“你們找誰?” 付離掏出令牌,“金靈衛辦公” “等等,我去稟告老爺” 僕從作勢要關上大門,發現自己如何使力,門就是關不上。他低頭一看,一隻腳抵在門縫裡。他面上浮起慍色,剛想開口,封令月突然騰空而起,一腳踹在大門上。僕從被衝力推開,重重摔倒在地,滾了兩圈方才停下,面色土灰,只能眼睜睜看三個金靈衛往裡走。 張府是三進的宅院。剛走到前院,立刻有兩個僕從手持大刀,怒氣衝衝從裡頭衝出來。在見到身穿金靈衛衣服,手按在刀柄上的付離時,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令兩個僕從下意識退後。 “金靈衛辦公,阻擾者,殺無赦” 須臾,張老爺終於腆著笑臉從裡頭出來迎接。 付離刀連帶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指張老爺的喉嚨,“金靈衛查案,把張三公子請出來” 張老爺面色一紅,目光閃躲,催促僕從去把張三公子請過來。 張三公子姍姍來遲,書生打扮,一身靛藍色的儒衫在他的身上有些鬆垮,他面容飽滿紅潤,似乎不像是剛死了妻子的男人,臉上沒有一絲悲慟之情。 淡淡行禮之後,張三公子便站到一邊。張老爺想說什麼,被封令月黑著臉趕出去了。 張家的會客廳內,僕從侍奉完茶水之後,在付離的疾言厲色中,背脊彎成了四十五度,低著頭,恭敬的下退。 清退所有人之後,付離示意唐雲意可以問了。唐雲意不慌不忙,捧起翠綠的茶杯,手指捻著茶蓋,輕輕拂去茶沫,方才抿了一口。茶水清香入喉,如潺潺流水潤過心田。 唐雲意一來,花去了一炷香。他看似在喝茶,實則在偷偷打量張三公子的表情。張三公子的任何微動表情被他盡收眼底。 張三公子如佛僧入定,腰背挺直,瞳孔放大,心緒不知飄到了何處。整個人冷靜得讓人不得不懷疑,妻子的死跟他有關係?可又是這樣一個冷靜到可怕的人,讓人不得不深思裡頭藏了什麼隱情。 “張三公子,你的妻子上吊了,你似乎並不傷心?” 張三公子渙散的眼神突然聚集起來,放到了唐雲意身上。對方那雙深邃的眼睛像兩處深淵,有可怕的魔力吸引著張三公子。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