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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人陷入了沉思當中,魂魄彷彿被抽走了一般,渾然不知。 “杜大人,你若執意不說。金靈衛只能上報,局時……” 油鹽不進。唐雲意知道大腹便便的戶部主事投鼠忌器。 “別……”,杜大人的思緒被迫拉回來,他連忙攔下唐雲意,剛才的囂張和鄙夷蕩然無存,眼中露出卑微的乞求,“本官說就是” 唐雲意作出洗耳恭聽式,“大人請講” “一個李姓商人買走了”,杜大人喜歡養魚,尤其是罕見的魚類。有一天,他府上有宴請,來了一位李姓商人,發現他池裡多了異樣的魚類,心中甚至歡喜,於是高價向他買了下來。至於高價裡面隱藏了什麼,已經全部包含在魚錢裡了。 “他在哪裡?” “就是京都商會李春” 唐雲意起身時,多看了杜大人幾眼。“杜大人,事關黎王,你所說的每一句都呈堂供證” 杜大人從袖子裡掏出絲帕,心虛的擦掉額頭上的汗水,“不假……不假”,就是購買魚的價格過高,讓他心窩緊。 金靈衛一離去。杜大人像脫了水似的,有氣無力的躺在圈椅上,大口喘氣。 冬日的夜晚凜冽,寒風呼嘯。深夜的街道,行人稀少,神色匆匆。唐雲意一行人快速的穿梭在寬闊的街道上。天空飄下薄薄的細雪,雪接觸到溫熱的面板,立刻融化。 唐雲意拉緊衣服,快速地朝商會去。同時,付離加快腳下的步伐,前往堂溪夫人的芝蘭院。 漆黑的芝蘭院在付離到了之後,府邸的燈一盞接著一盞亮起來,燈火如晝。僕從的腳步聲急促起來。 一刻鐘之後,芝蘭院馬車緩緩駛向商會。 金靈衛把商會都包圍起來,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堂溪夫人到的時候,漆黑的兩進宅院突然亮起來。亭臺樓閣,異常華麗。 “夫人” 唐雲意上前作揖。堂溪淡漠的點頭。“查得怎麼樣了?” “飼養走蛟的人是商會的人,就在裡面” 堂溪心中立刻騰起一股邪火,在唐雲意鬆懈的情況下,堂溪俏白的手突然摸向唐雲意的腰間,把他一米多長的佩刀抽出來,怒氣衝衝的衝向裡頭。舉止行為與往日的嫻雅大方大相徑庭。 金靈衛立刻跟上去。整齊的步伐跟隨堂溪,從前院到後院,急促如千軍萬馬,氣勢昂揚,鋪天蓋地。震得枝頭上休憩的鳥兒振翅飛離,牆頭上的貓“喵”了幾聲後,如同受到巨大的驚嚇,弓起身子,貓毛倒豎。 所有人都以為還要費一番力氣才能抓捕李春的時候,他竟然像杜大人一樣,若無其事,坐在正廳前的石階上。 左身側有酒壺傾倒,李春一張闊臉上,漂浮兩朵紅暈,眼神有些迷離。右身側躺了一把銳利的匕首,匕首發出的光刺目極了。 堂溪突然止步。一張粉嫩的臉因為風吹,變得酡紅起來。 “你們來了?” 年約四十的李春,一根金釵挽髻,身子往後仰,雙手往後撐,頂住沉重的身軀,神情愜意,絲毫沒有懼意,彷彿已經知道接下來即將要發生什麼事了。 “李春,你果真陰險狡詐,你把男人的私自、殘忍、狠毒表現得酣暢淋漓”,堂溪氣得胸前飽滿的胸部同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李春消失小聲笑,爾後大聲笑起來,笑到癲狂,笑到眼角飛淚,“彼此彼此,男人與女人平分秋色。你堂溪有何顏面來指責我?” 堂溪抬起手上的刀,刀鋒只差兩寸,便可取李春的性命。李春不為所動。 堂溪沒有動手。一身青色刺繡輕紗長裙在月色下,顯得清冷。她眼底波濤洶湧,雖想把傢伙千刀萬剮,但是她遲疑了,她想聽李春的說辭。 “李春,我待你不薄……” 堂溪的話突然被李春截了,他抓起左側的酒壺,狠狠砸向堂溪的腳底下。酒壺砸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瞬間碎得七零八落,碎片濺到了堂溪的裙襬上。堂溪沒有退後,而是狠狠盯著狂妄的李春。 “待我不薄?堂溪,你說得出口?” 唐雲意等人豎起耳朵,洗耳恭聽。其中有貓膩。是商海戰術還是情愛糾葛?唐雲意摩拳擦掌,一副好事者的模樣。 “我堂溪對你問心無愧”,堂溪眼中閃過一起心虛的光芒,如閃電一般,眨眼消失不見。 “呵呵……”,李春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