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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差不多已經凌晨一點。他們就這麼相併走在夜晚無人的街頭。
鄒渚清看了眼裹成粽子的自己，再看了看時髦又凍人的周弒青，摸了摸周弒青的手。
果不其然，跟冰塊兒似的。
鄒渚清皺著眉，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扯下來，掛到了周弒青脖子上。
「我不冷，你自己圍著。」周弒青抬手，想要拽掉。
鄒渚清臉一橫：「聽話。」
周弒青挑眉，沒再動，低著頭彎下腰任由鄒渚清拿圍巾勒自己。
鄒渚清感覺到周弒青的視線，沒好氣道：「看什麼，跟你學的。」
一樣的兩個字，怎麼周弒青說出來那麼有氣勢，他說出來就違和的不行。
鄒渚清圍好圍巾，退後兩步，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周弒青看著他得意的樣子，不自覺笑了，眼底有自己也沒察覺的喜歡。
兩個人繼續沿著馬路牙子走，不遠處就是劇組在的樓。走到繞城人工河上，周弒青忽然停了下來。
「鄒老師。」他轉身，看向鄒渚清，「我聽話了，那你也聽聽話？」
鄒渚清直接越過了他，走到路邊護欄前，低頭看著河水。
「你說吧。」鄒渚清很平靜。
周弒青走過來，和他並排站著：「今天拍戲的時候，在想什麼？」
鄒渚清淡淡道：「說了你也不信。」
周弒青看他：「你說了，我才能告訴你我信不信。」
鄒渚清將腳邊一個石子踢進河裡：「攝像頭不對準我的時候，我想的很多。想張永，想劇本，想劇組的人會怎麼看我，想怎麼才能演好，想怎麼才能進入角色，想夏凱能不能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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