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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還是辭樹親自下的。
「行事總該有個理由,從我中毒開始,天帝懷熙先想打破天界與妖界的關係——」這裡說的是辭樹和乘風在妖界遇刺,此事的真相對他倆來說無疑是重擊,蕭辰貼心地沒有細提,饒是如此,辭樹和乘風臉上還是閃過了痛楚。
「後以他自己為餌設局,再刺相知、容淵,意圖使天界、幽冥還有星界失衡,若不揣摩他別的心思,就這麼看,我只能想到一個,他要亂,要幾界再燃戰火。」
重歸點點頭,行伍帶兵出身的,他們就對這個敏銳,乘風也得承認,看起來就是蕭辰說的這麼回事。
「他若知道屍骸傀儡的煉製方法,只能是從執落那兒得來的,那麼當年由執落挑起的那場戰亂,或許得有別的說法了。」
重歸沉吟:「若當年想一統三界的是他,執落憑什麼與他聯手?」
當年死那麼多人,還使得妖族名聲至今沒能恢復,若他倆是各懷鬼胎最後崩了,但為什麼執落把所有罪名都扛下來,還把屍骸傀儡的製法都給了天帝,死了都五百年了,魂魄都還能抵抗搜魂,執落又再遮掩什麼?
還有……容淵的母親。
從方才到現在,辭樹乘風還有容淵三個人都不怎麼開口說話,發現蕭辰看過來,容淵伸手,在袖袍底下捏了捏蕭辰的手,他確實笑不出來,這回也沒在蕭辰面前勉強露出笑,因為蕭辰說了,笑不出來時不用為難自己。
寬大的袖袍交疊下,兩人的手靠在一起,容淵終於再度開口說話:「另,如今他煉製的屍骸傀儡裡有黃泉水,黃泉水只有幽冥人能取得,左憶沒幫他取過黃泉水,他甚至連殿下中的毒裡有黃泉水這事都不知道。」
容淵輕輕吐息:「那麼黃泉水是誰幫他得到的?要知道,我的母親是個幽冥人。」
辭樹眼中墜著悲哀:「……你的意思是,他是為了黃泉水,所以接近你母親?」
「別告訴我他愛我母親,若之前你們還能覺得他是有什麼苦衷,」容淵嘲道,嘲辭樹乘風當初心底剩的那點僥倖,也嘲自己,「現在,呵。」
「現在我只想知道,殺害我母親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蕭辰下意識握緊了容淵的手,而在幽冥內,蕭辰的本尊已經摟住了容淵,幽冥的人已經排查完畢,蕭辰將他拉到就近的一間屋子裡,將他緊緊抱住了。
「殿下,我沒——」
蕭辰打斷了他:「你心可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容淵沉默了,他攬過蕭辰的腰,將下巴擱在了蕭辰肩上,閉上眼,伴隨著胸膛的情緒起伏,手越收越緊。
蕭辰抓著他的肩背,沒有放鬆,哪怕這樣箍著並不舒服,他也全部接納了。
容淵從幼時開始就在追尋的真相,他難道曾經對自己的生父真的沒有一點期待嗎?他難道真的就沒幻想過,有一天,他的親生父親告訴他當年的真相,告訴他與自己母親是相愛的,他因意外錯過了那一場追殺,來不及、沒趕上……縱使容淵鐵石心腸,可他真就沒抱過一點希冀?
只要他的生父沒有真的辜負自己的母親,容淵雖然永遠不會原諒他沒來得及救下母親,但也可以放他一馬,做陌生人便罷。畢竟母親一定是愛著他,才會高興地迎接自己出生,滿懷期待的等著。
可現實總一次次讓他破碎絕望,他的生父天帝懷熙,可能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幽冥的無念。
不過一場利用,不過一局棋,有人逢場作戲,有人卻當了真。
她知道嗎?是因為知道了,所以帶著孩子逃離追殺時,才哭得那樣傷心嗎?
蕭辰吻上容淵的唇,分開唇瓣,他嘗到了容淵嘴裡的血腥味,這人先前死死咬著自己,把嘴裡給咬破了,蕭辰倒情願他發洩出來,痛罵也好痛哭也罷,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