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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凌凡還以為是主人家到了。 結果走到大堂一看,那是一位老漢,年紀大概在六十歲,頭上戴著一個破草帽,一張被太陽曬得烏黑的臉上皺紋密佈,溝壑縱橫,一看就是一位常年在地裡幹活的莊稼漢。 老漢看到凌凡身披黃色的八卦道袍從裡屋走了出來,上前操著一口濃重的南方口音道:“俞師傅哎!大事不好了,村裡死了個老太太,主家小伢子就在你門口,想要請你出山超度老太太前往西方極樂世界。” 凌凡一聽,就知道這個老漢是把自己當做了一名鄉村道士,連忙擺了擺手:“不好意思,俞師傅不在家……” 話剛剛說一半,就被老漢打斷,他的口氣中帶有一些著急:“原來你是俞師傅的徒弟,我說呢!俞師傅怎麼會這麼年輕?不過既然是俞師傅的徒弟,那多少有幾分道行。既然你師傅不在家,小師傅你就先去頂一頂吧!” “我這中午飯還沒有吃呢!老師傅莫急,等我吃個飯再去!” 凌凡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自己真要是答應下來了,冒充那位鄉村道士的徒弟,這不是砸人飯碗麼? “死者為大!小師傅賞個臉去看看也好。” 老漢當即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一包十五塊錢的天馬牌香菸,揣到凌凡的手中:“主家已經在家裡擺好了酒席,小師傅過去就有得吃。” 一聽到吃,原本躲在廚房裡面找吃的林雨黎一下子就鑽了出來,上前一步將老漢手中的那包煙搶到手中,嘴角上揚:“本小姐也是那位俞師傅的女徒弟,這件事我們就答應下來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師兄妹二人跟隨師父的日子短,道行淺薄,到時候幫你們把喪事辦砸了,可別為難我們。” “既然是俞師傅的徒弟,那一定錯不了。” 老漢一聽林雨黎鬆口了,原本有些緊繃的臉一下子舒展了開來:“主家那小伢子還在門外等著呢!兩位小師傅隨我去,讓他下個禮。” 所謂下禮,這是上古傳下來的規矩。 指的是主家有人去世,身為死者的兒子或者女兒等嫡親晚輩為求抬棺匠還有鄉村道士為自己家裡辦喪事,就必須在報喪人的帶領下親自登門磕頭行禮。 眼前的這個老漢就是報喪人,而主家因為家裡死了人,沾染的晦氣,為了避諱,是不允許進屋的,只能在院門外跪著。 凌凡和林雨黎在老漢的引領下,出門一看,果然是看到了院子外面一張國字臉的中年人披麻戴孝跪在地上。 待到凌凡和林雨黎走到近前,這位大漢連忙一人給磕了三個響頭。 凌凡和林雨黎雖然陰差陽錯之下被誤認為是那位俞道長的徒弟,為了吃上一頓飽飯,這三個響頭卻也不得不受。 受了三個響頭,也等於是承接了主人家的因果,按照規矩,這場喪事也就接下來了。 “老王師傅,看你催促的這麼緊,莫非主家裡的那個老太太死的有些蹊蹺?” 凌凡伸手將主人家攙扶起來,見主家這位名叫吳有生的中年人面色凝重,不由得對報喪人老王頭詢問:“你老實告訴我,是橫死的還是老死的?” 報喪人老王頭還以為凌凡坐地起價呢!不過這也算是規矩,鄉村道士無論給誰做法事,首先要知道人是怎麼死的,橫死有橫死的價格,老死有老死的價格。 死亡的性質不一樣,這鄉村道士收取的酬勞也就不一樣。 比如有些人是出車禍死的,或者病死的,甚至被人殺死的,這些都是屬於橫死的,那就要多加錢。而老死之人,屬於自然死亡,價格相對就會低一些。 如此一問,主家這個吳有生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欲言又止,卻被老王頭給攔住了。 老王頭從兜裡又掏出一包,拿出一根遞給凌凡,見凌凡不抽,自己便點上了火,吸了一口,慢悠悠地道:“吳家四伢子的老媽媽,今年八十五,昨晚出去散步的時候,摔了一跤,晚上回來就不行了。這麼大年紀了,說起來也算是老死的了。他們吳家四個兒子,全部都是莊稼漢,說起來家境也都不富裕,這個數你看怎麼樣?” 說罷!老王伸出三根手指在凌凡的面前比劃了一下。 凌凡本就是東郭先生,濫竽充數,也不明白老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