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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出事就在決賽前夕，冰熊內部就已不和已久，他在的話還能強弩之末撐一撐，他不在的話賽上崩盤基本等同於必然。賽後冰熊一蹶不振自顧無暇，不相信照舊顯露背叛之意的東家會有心到專門&ldo;送&rdo;他回老家。

對於上輩子的舊事，他僅僅知道路易去掃了他的墓。

至於是誰去對接醫院經手他的後事，他是如何被&ldo;遷&rdo;回來，以及為何路易會知道他的墓在湘城……網上沒有曝光資訊，他也無從得知，只想先在歐陽鋒口中撬出點資訊來。

但這下看起來，故事還沒有結束。三人隱晦的態度，讓鬱崢敢肯定他們至少知道些許內情。

&ldo;花甲扇貝?牛肉豬肉羊肉?帶魚?&rdo;路易抬頭環顧三人，&ldo;還不點?準備等很久?&rdo;

&ldo;點點點!&rdo;歐陽鋒搓手，拿過路易遞來的選單，十分熟稔地幫徐誨點單，又把單子甩回給路易，&ldo;海帶、豆皮、牛肚、冰粉……誒服務員沒在，行了路易你去交單吧!&rdo;

路易皺著眉頭瞪了歐陽鋒一眼，兀自站起身離席去交單。

歐陽鋒偏頭，估計是看著路易走出了一段距離，就縮回身子，給徐誨和鬱崢斟茶，&ldo;來來來喝茶喝茶。&rdo;

鬱崢手指在桌上點了點，謝過這位內心是華國人的碧眼男人，試探地問道，&ldo;剛才……是怎麼了?&rdo;

&ldo;啊，沒什麼。&rdo;歐陽鋒反應過來，&ldo;大魚你平時沒見過他這樣呢?我跟你說，路易這貨生氣的時候，就是那副德行，就知道拿那雙溜圓的大招子瞪人，嚇唬誰呢……&rdo;

&ldo;沒有，這是第一次。&rdo;鬱崢願聞其詳地挺直脊背，身子往前貼過來。

&ldo;不過路易有這麼一點好，就是你不踩他痛腳，他就隨你鬧騰，脾氣可好了，和遊戲裡的他完全是兩個人。&rdo;歐陽鋒擺擺手，&ldo;你只別在他面前提何軒就行，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說漏嘴，他一個星期沒和我說話。&rdo;

&ldo;說漏嘴?&rdo;鬱崢偏頭，越發覺得這裡面有內情，似乎在歐陽鋒這個朋友眼裡，路易和他早有關係?

……但是他該死地沒有半點印象。他記憶里路易就只是單純的對手，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句，怎麼會有這麼諱莫如深的交集?

&ldo;嘁，一個媚眼翻給死人看的傻逼。&rdo;歐陽鋒語氣煩悶，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懊惱和擔憂，&ldo;遲鈍的膽小鬼。&rdo;

……媚眼?遲鈍?膽小鬼?鬱崢驚訝地睜大眼睛，一下沒有明白歐陽鋒在發洩什麼。

&ldo;夠了。&rdo;徐誨手搭上歐陽鋒手臂，安撫地拍了拍，擷取了鬱崢看向歐陽鋒的視線，&ldo;沒什麼的大魚，歐陽鋒亂說的，你別管他。&rdo;

&ldo;……歐陽總監為何說不要再他面前提何軒?&rdo;鬱崢還是想要刨根問底，又怕目的性太強，會引起兩人的注意，&ldo;我平時也注意一下。&rdo;

&ldo;一位已經病逝了的前輩，是冰熊那幾年鼎盛時期的戰隊指導，是個表面上不顯山漏水但實際很強的男人。&rdo;歐陽鋒揉了揉額角，&ldo;決賽前在醫院過世，冰熊把訊息瞞下到比賽後才公佈。雖然這樣做不道德，但我是感激他們的，要是一開始爆出來，路易能不能上決賽還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