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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與她情投意合,兩心相許,她亦同意與兒子相好。
兒子想娶她為妻,還望父親成全!」
李橫抬手撫了撫花白的呼須,沉思須臾:「婚姻大事,雖要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以你今日之地位能力完全可自己做主,立誰為侯夫人朝中定無人敢置喙,況且,為父對那溫家那女兒印象極好,你若能娶到她也算咱們李家一大幸事。」
李榮賑一喜「多謝父親成全!」。
轉念又想,心中略感沉悶,如芒在背,猶豫之下還是開了口:「先前事出有因形勢所迫,兒子發誓並公開表態不娶……」
話還沒說完,李橫斜睨了他一眼「你為了她還真是不顧身份,勞心傷神!也罷,既心意已決就不要有所顧忌,我李氏家門簪纓世族於京都城之所以能歷經百年風雨而常青不倒人才輩出,也不是靠著這些所謂的誓言厥辭禮教大防。若真在乎這些,當初以你母親罪臣之女的身份,我怎會娶她進門,今日又怎會有你?
說到這,你比為父幸運,我傾心於你母親,可她心中卻未曾有我,嫁我只是借我李家之力替你外祖父沉冤昭雪,以至於最後伸冤未果,性子太倔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眼看著你歲數漸大,妻位空懸無兒無女,倘若真與溫惟二人情浮意合,兩心相知,為父自是不會反對,只是……你可想過她背後的東平……」
父親話中之意李榮賑再明白不過,自己也曾在心裡想過無數次,盡人事聽天命。未來許多事不可預知,亦非人力所能控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知道,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狀,就算將來兩人立場不同,他也不忍心傷害她一分一毫。
面對父親的顧慮,他鏗鏘有力地回道:「情歸情,理歸理,事歸事,公私分明。無論日後如何,我既選擇了她,就會竭盡所能護她周全!任何艱難險阻都不妨礙我愛她之心。就算有朝一日,她溫家真成了亂臣賊子,我們戰場上兵戎相見,她也是我李榮賑之妻!」
「既然你已想好,那就去做吧……」
誰無年少輕狂時,李橫身為過來人這麼大歲數,竟也被兒子一腔深情給打動,雖然他知道前路漫漫,道阻且長,可他依舊希望兩人好事多磨,最後能走到一起開花結果,共此一生。
既心意已決,此時勸慰什麼都無濟於事,倒不如不予干涉,好言相祝,
兒孫自有兒孫福、
以後的事誰又說的準呢……
……
這幾日陸續忙完糧行的事兒,因君徠離家已久,陶府好幾次派人前來要將他接回,奈何小傢伙就是賴著不走,說什麼也不願跟著回去,沒辦法溫惟一行人只好忙完提早返京。
回京都的第二天,溫惟就被告知秘書監那邊忙不過來,讓她前去幫應。
最近因昭陽之地易主,昭陽軍政大權已收並中央,朝廷派沒了什麼身家背景一直保持中立態度的原涼州郡守劉敞為新一任昭陽節度使。
有了前車之鑑,新上任的劉敞手上沒什麼實權,充其量也只是朝廷控制下的提線木偶,虛職一個。
鑑於昭陽之事,地方許多法令法規都要按據查典重新修訂,這麼一來,可忙壞了秘書監一行人,整日穿梭於刑部,御史臺,督察院,雲書閣……最後再將修訂好的法令交與攝政王李榮賑做最終審閱批覆,若是審察不過,劈頭蓋臉被訓斥一番不說,又要按綱返工重整一遍。
一開始溫惟還納悶,為什麼秘書監如此殷勤的非要請自己回去,人到了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是想把修訂好的法令文書每日上交給李榮賑的這個差事分派給自己,免得挨訓受罰,出力不討好。
兩人的關係,在別人看來撲朔迷離,一言難盡,所以為了避嫌,溫惟也不願接這活計,但架不住他們軟磨硬泡,故作可憐的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