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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抱歉打斷你洗漱,&rdo;他說,&ldo;不過這些先生和我想知道你旅遊指南里的這些日期是什麼意思。&rdo;
遵循那句行之有效的座右銘:進攻是最好的防禦。
&ldo;這也正是我想請教的,指揮官巴里,若是你恩准我採訪你的話。但我敢說你會迴避這個問題。這些日期顯然對你意義重大,否則你的紳士朋友們一開始就不會擅自拿走它。&rdo;
&ldo;有道理,&rdo;他說,&ldo;這是誰給你的?&rdo;
&ldo;是辦公室在交付工作時跟其他檔案一起給我的。是原始材料的一部分。&rdo;
&ldo;你是說《探照燈》編輯部的辦公室?&rdo;
&ldo;是的。&rdo;
&ldo;你的任務是寫一篇關於退休海軍軍官‐‐也就是我‐‐的文章,描述他是如何打發時間,有什麼愛好,等等?&rdo;
&ldo;就是這樣。&rdo;
&ldo;同時也安排了其他人採寫其他退役軍官的類似文章?&rdo;
&ldo;是的。這是個很鮮明的創意,很新穎。&rdo;
&ldo;不過,我很抱歉毀了你的故事,因為我們已經查了一下《探照燈》的編輯部,他們不但無意發表這一系列文章,而且也沒有詹妮弗&iddot;布萊爾小姐這麼個編輯,就連最初級的僱員裡也沒有。&rdo;
她早該預料到這些。他在報界有關係。只可惜她不是個記者。不管他想隱藏什麼,如果在某個週日副刊上予以揭秘,她就會足足大賺一筆。
&ldo;這麼說,問題變得很微妙了。&rdo;她說,&ldo;我可不可以跟你單獨談談?&ldo;
&ldo;好吧,&rdo;尼克說,&ldo;如果你一定要這樣的話。&rdo;
那七個人站了起來。這夥人個個身強力壯。她估計這正是他喜歡的型別。
&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話,&rdo;尼克說,&ldo;無線電報員必須留在他的崗位上。一直有無線電訊號需要接收。他聽不見你說的話。&rdo;
&ldo;沒事兒。&rdo;她說。
七個年輕人慢慢騰騰走出房間,尼克斜靠在椅背上,他那隻明亮的藍眼睛盯著她的臉,不移一分一毫。
&ldo;坐下,開講吧。&rdo;他說。
希拉在一個空位子上坐下,突然意識到頭上擰結著的毛巾。這打扮很難給她增添任何尊嚴。沒關係。現在她要做的是擊垮他的尊嚴。她要把實話說到一定地步,然後再臨場發揮,等待他的反應。
&ldo;《探照燈》編輯說的情況完全屬實,&rdo;她開口道,深吸了一口氣,&ldo;我從來沒有為他們工作,也沒給別的什麼雜誌幹過。我不是記者,我是一個演員,但在舞臺上也沒什麼大名氣,我是一個年輕戲劇團體的成員。我們去過很多地方,也剛在倫敦搞成了我們自己的劇院。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查檢視。名字叫作&l;新世界劇院&r;,在維多利亞,那兒的人都知道詹妮弗&iddot;布萊爾。我預計在即將上演的莎士比亞喜劇系列中領銜出演。&rdo;
尼克笑了:&ldo;這才像是真話,恭喜你。&rdo;
&ldo;這話留到開演之夜再說好了,&rdo;她回答說,&ldo;大約還有三個禮拜的時間。經理和其他成員對我眼下做的這件事一無所知,他們甚至不知道我在愛爾蘭。我到這兒來完全是一場打賭的結果。&rdo;
她停頓了一下。現在需要講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