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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關心你。&rdo;
&ldo;我知道,否則她怎能打贏我?我可是一直讓著她的。&rdo;岑非魚自欺欺人式地說著,發現白馬面色不好,便關切道,&ldo;別說她了。你是不是想起你的姐姐們了?可尋到過蛛絲馬跡?&rdo;
白馬搖頭,道:&ldo;劉玉幫我到匈奴查過,找到了當時帶走我姐姐的行商,可他卻說,我大姐帶著二姐逃走了。大姐生性剛烈,二姐心思縝密,這是她們能做出來的事。&rdo;
岑非魚:&ldo;她們定還活著。你別擔心,有緣做兄弟姐妹,定也有緣重逢。嗨!就不知是善緣,或是孽緣了。你說老曹怎麼能瞞著我娘在外留情呢?還生出來個母老虎。&rdo;
白馬聞言,忍俊不禁。
岑非魚說得對,因緣際會,妙不可言。昨日,這時節對於白馬而言,仍是燥人的夏季;今夜,他卻覺得夜風清慡,風中隱約還帶有榴花的清香。
夜深了,夏蟬偶爾鳴叫,更顯得萬籟俱寂。銀河橫亙長空,萬千星辰閃爍著熠熠銀光。河水泠泠向東流淌,河面倒映著天幕,彷彿銀河落下,在河渠中粲然流動。
兩人生死別離,再度重逢,千言萬語都說不盡。
岑非魚把白馬按在河岸邊,低下頭去,像一頭收起了舌尖倒刺的大貓,小心翼翼地嗅著芬芳的玫瑰,&ldo;我總是夢見你。我夢見你與我在雲山邊集上相識,我點了你的穴,把你扔在山洞裡。你哭著,躺在山洞裡等死。我用手去挖碎石,可是石頭太多了,像是永遠都移不盡。我滿手鮮血,無能救你,夢做到這裡,我就痛醒了。馬兒,你過得不好,都是因為我無能。&rdo;
&ldo;放你孃的屁!&rdo;白馬從沒有過那麼多想說的話,貼在岑非魚耳邊,同他好一陣耳鬢廝磨,&ldo;我夢見你陷進沼澤裡去了,我用力拽你,反倒讓我們兩個都越陷越深。&rdo;
岑非魚:&ldo;你胡亂發什麼夢呢!你這一看就是做夢,什麼泥淖能讓我陷進去?&rdo;
&ldo;對,你說得對。夢境自有寓意,我的夢就是在警示我,若被仇恨牽著鼻子走,必將讓自己深陷仇恨中不能自拔,更將陷你於不義,讓你為我胡亂殺生背名。&rdo;白馬聽了岑非魚的抱怨,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檢討起來,&ldo;這一年來,我做了許多錯事,其實不是為了替你復仇,只是想找個活下去的理由,反倒讓自己越陷越深。從前,我總說你不痛快,逼你放下往事。如今,我自己經歷過這遭,才知道放下有多難。我帶著兄弟們,害了兄弟們,我對不住他們,更對不住你。失去你,我就失去了自我,這樣的我不配對你說愛。&rdo;
&ldo;你配不上我,可我看得上你啊,我又不嫌棄你。&rdo;岑非魚親吻白馬的鼻尖,伸出舌頭,舔掉他臉頰上的淚珠,&ldo;我死裡逃生,多快活的事!你流這樣多的眼淚,可真沒意思。難道,你是怕曹滅把你抓去做壓寨相公?生得好看不是你的錯,你何故總去自責?乖,讓二爺親一口,莫哭、莫哭。&rdo;
岑非魚說著,伸手揩掉白馬的眼淚,食指與拇指分開,把白馬的眼睛撐得大大的,對著他發笑,不讓他再哭。
白馬一本正經地說著話,遭岑非魚一通胡攪蠻纏,現下氣氛全無,他破涕為笑,道:&ldo;你的傷還要緊麼?&rdo;
岑非魚:&ldo;你就是我的藥。&rdo;
&ldo;別打哈哈!&rdo;白馬假意推開岑非魚,不想岑非魚配合著他,誇張地向後倒下,順勢一翻,嘩啦一聲滾到河渠裡去了。
白馬想也不想,扎進水裡拉住岑非魚,大罵:&ldo;你腦子壞了?&rdo;
兩個人都是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