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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演。再回過神來,野兔已經被兩&ldo;刀&rdo;四斷。
見識到雙刀的威力後,雪奴就瞞著周望舒暗自修習。遺憾的是,他所知僅為殘招,即便勤加修煉,也不過是日漸熟練而已。
&ldo;我要報仇,這些都遠遠不夠。&rdo;雪奴在地上堆了個小小的雪人,在它腦袋上放了一點綠葉,當作周望舒的玉冠,問它:&ldo;我偷學你的武功,行麼?&rdo;
雪人不答,他便自言自語起來:&ldo;你說得對,此非大丈夫所為。那,你能收我為徒嗎?&rdo;他自然等不到答案,只覺雪人頭頂那點綠葉像是個綠帽子,橫豎看著都不順眼。
於是,少年手持樹枝,輕揮一下,指甲蓋大點的葉片便瞬間被劃作兩半,無聲落在雪上。
雪奴收&ldo;劍&rdo;,轉身回到洞中。
周望舒撐著雪奴撿回來的長樹枝,正在洞穴中艱難地行走。
&ldo;您怎麼下來了?&rdo;雪奴生怕對方不再需要自己,連忙跑過去將他攙扶著送到帳篷裡,擔憂地勸道:&ldo;當心傷口裂開。&rdo;
周望舒擺擺手,道:&ldo;轉眼已過兩月,大雪將要徹底封山。你我再留,定會困死山中。&rdo;
雪奴乍聽要走,竟有些不捨,勸道:&ldo;您說得對,可你才休養了五十三日,腿傷必然還未痊癒,只怕會落下病根。&rdo;
&ldo;五十三日?&rdo;
&ldo;五十三日,我心裡記得清。&rdo;
&ldo;你今日去山下集市,採買些乾糧。七日後,我們避開行人,走山間谷地回中原。&rdo;周望舒說著,給了雪奴幾枚碎銀子、一袋刀幣,道:&ldo;關門附近的集鎮,兩種通貨均可使用。匈奴人在找我,雖然我一向獨來獨往,可你仍須作些偽裝,切記安全第一。&rdo;
雪奴把錢幣收進懷中,扯了截黑布將頭髮包住,朝周望舒鄭重地點頭,道:&ldo;明日天亮前我一定趕回來!您不必擔心。&rdo;
周望舒拄著柺杖,將雪奴送出山洞,邊走邊說:&ldo;我知你心性純良,然幼年遭逢大變,思慮較常人更多。教你一招保命,將你帶回江南,是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好好過自己的日子。&rdo;
&ldo;周大俠,我只想自保。如果,真能跟你回到江南,我就將從前的事都忘掉,安安生生過日子。&rdo;雪奴雙手握拳,堅定地答道,說罷不再停留,歡呼著衝進風雪中。
看少年在雪中奔跑,輕盈靈動如鴻鳥翩飛,周望舒本就溫潤的雙眼,更添了一絲溫度,囑咐道:&ldo;白馬!路上小心。莫要妄動殺心,也無須懼怕殺人。&rdo;
雪奴笑著揮手,邊跑邊喊:&ldo;是!您回去吧。&rdo;
大雪簌簌撲落,周望舒靠在石壁上,從腰間抽出一支僅手掌長短的玉笛,貼在唇邊吹奏起來。
悠揚的樂聲混著白色的霜露,從白衣劍俠的唇邊流瀉。
少年的身影消融於風雪中,笛聲也由婉轉變為激昂。吹到後頭,樂聲中甚至帶上雄渾的內力,漫天劍氣如雪花狂舞,割裂了樹枝碎冰,如星火四濺。
&ldo;因禍得福,《飛鴻曲》總算是成了。&rdo;
周望舒握著玉笛,眺望遠山,陷入漫長的等待。
雪奴滿心歡喜,一口氣衝到山下。
再往東北跑了十里,來到一座沒有城牆的集鎮,稱雲山邊集‐‐往年,胡漢邊界常有戰事,到處都是戰火痕跡,集鎮大都臨時開設,商戶們往往只是暫住其中。
然而雪奴雖興奮,卻也沒忘了小心為上。他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