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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地笑笑:「什麼大不了的事必須離開?」
「他母親病危不算大事嗎?他離開時他母親正在送去搶救的路上!」
莫語汐倏地抬起眼:「他媽媽病危?什麼病?」
「胃癌晚期,那天晚上是第二次搶救了,說不準母子倆就再也見不著了。你說他能不著急嗎?」
莫語汐深深嘆息,只覺得世事無常。她想了想說:「他是因為這個才回國的吧?」
「這是原因之一。」
「還因為什麼?」
「因為你。」
莫語汐笑著搖頭:「因為我?因為恨我吧?」
「或許是吧。我從來沒見過夢東這麼不灑脫,可是他不這麼認為,還以為自己在演戲……他沒想過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入戲。所以啊,感情這東西就是讓人愚蠢,商場上足智多謀的顧夢東會在情場上幹出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也著實令人大開眼界。」
顧夢東回國以後的畫面像電影一樣一幀幀地在莫語汐腦中回227放——他的糾結,他的無奈和他的隱忍不發。
景博弈看著一臉落寞的莫語汐,只是嗟嘆感情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談感情傷神,還不如像他這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寧可傷身,也切莫傷神。
這時候外面白色小跑車鳴了兩聲笛,莫語汐看了門外一眼,對景博弈說:「我先走了,回頭聯絡。」衛明的車高調張揚,景博弈一眼就認了出來。看著莫語汐上了車,景博弈無奈地笑——眼下的情況還真是對顧夢東不利啊……他突然無比同情這位外人看來叱吒風雲的顧總,別人羨慕的東西他並不在意,而他在意的卻始終得不到。
景博弈的女伴見莫語汐走了,才儀態萬方地走上前來,挽起他胳膊問:「誰啊?」景博弈應付著:「一個老同學。」兩人正往飯店外走,景博弈的手機突然振了振。他開啟簡訊一看,笑了,看來那兩人也不是全然沒戲。莫語汐發出簡訊沒一會兒,景博弈的簡訊就發了回來,是顧母所在的醫院和病房號。莫語汐默默記下,鎖了屏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衛明從後視鏡中瞥她一眼:「很累嗎?」莫語汐閉著眼,淡淡「嗯」了一聲。衛明不再說話,將車載電臺的音樂聲調小了一些。快到莫語汐家時,衛明叫她的名字:「語汐。」莫語汐睜開眼看他:「怎麼了?」衛明的表情非常認真:「你不覺得一直放不下一個人很累嗎?」莫語汐聞言笑笑。她很累,累到不願意再去掩飾,所以懶懶地回應衛明:「是挺累的。」衛明頓了頓說:「如果你真的想放下他,或許我可以幫上忙。」「怎麼幫?」
衛明沒有回答,專注地開著車。但一向有些不羈的他,此刻卻臉紅了。
莫語汐陡然明白過來。有人說,要忘掉一個刻骨銘心的舊愛,需要足夠長的時間或者一個足夠好的新歡。可是她和他的感情在歲月的洗禮中不但沒有淡去,反而歷久彌新。
在許多人看來,衛明或許真是莫語汐不錯的後路。
衛明用這樣卑微的方式對她表白,她就不能把他的真心隨意擱置,即便他不在意,她也不能那樣做。
車子停在了莫語汐的公寓樓下。
衛明看著她,似乎還在等著她的回答。
莫語汐嚴肅地對他說:「我認為為了忘卻過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這並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事實上我試過,證實了這方法不可行。如果我要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我希望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愛上了這個人,想跟他有一個未來。僅此而已。」
衛明沉默了半晌,聳聳肩:「我同意。」
莫語汐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看一看顧母,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去,或許是好奇顧夢東的處境,又或許只是對當年的事情放不下。
她提早下了班,在醫院門口停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