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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曉得這人比她大一屆,叫什麼姓什麼根本沒放在心上,統一稱呼學長,也還算禮貌。
「我看到了,你去實習沒多久,蘇曼文就和陳君彥走的很近了。」這人似乎話中有話,想起當初自己準備追謝微雨時,被陳君彥的高調勢頭嚇退,現在她恢復單身,他便又開始後悔當初沒有堅持下去。
「那是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了。」休息室裡只有兩個人,謝微雨聊著聊著就覺得有些尷尬,站起來想換個休息室,又聽那人說了句,「你是不是也在校慶演出群裡,要不我加你個好友……」
「姐!」
話音未落,從門口衝進來的兩個男人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謝微雨彷彿看到了大救星,趕緊和學長介紹:「學長,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和我弟弟的老師。」
平日裡習慣了和別人介紹時說起談敘白和她的瓜葛,後來她覺得弟弟老師這個稱呼過於生疏,又補充:「也是我的朋友。」
談敘白沒有和人打招呼,只是在斜睨了一眼那個男生眉眼裡一閃而過的羞澀後,整個人冷了幾分。
謝繁星和那個男生握手,也沒問人家姓甚名誰,勾肩搭背的把人拖走:「學長好,感謝你照顧我姐。我想請你帶個路,怎麼從這裡到觀眾席啊,我都饒幾圈了,懵逼了都。」
兩個聒噪的人一走,休息室裡莫名變得寂靜,謝微雨笑著給他讓了個座位,坐到靠牆一邊的椅子上,問他:「我畫的地圖很好找吧,進來有沒有被保安攔?」
「沒有。」談敘白說話的語氣有點生硬,薄唇也抿成一條線,似乎有點生氣。
該不會是地圖沒畫好,找路找生氣了吧?
謝微雨摸不透他的脾氣,只覺得他好像坐的也很板正,想找點輕鬆愉快的話題,那人的目光卻在落到醫藥箱上面之後,問了句:「你受傷了?」
「嗯?」謝微雨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背脊,「可能是破了點皮。」
反正她也看不到自己的後背,大機率是擦破了皮,沒什麼大不了的,是學長小題大做而已。坐在他對面的那人卻忽然站了起來,走到背後看了一眼,頓時眉頭緊鎖。
她今天穿的是半露背的禮裙,肩胛骨處皮包著骨頭,不知道怎麼蹭的,血珠子從破皮的面板下透出來,看著有些滲人。
看到他眼神裡不對勁的打量,謝微雨站起來,走到穿衣鏡前看了一眼:「就這,小擦傷而已。」
剛剛談敘白的眼神讓她誤以為後面被人砍了一刀。
她剛想坐回去,那人已經開啟醫藥箱,從裡面找了碘伏和幾個創口貼,手指壓了壓她的背脊:「別動,我幫你處理一下。」
命令式的口吻帶著一絲不容違抗的指令,謝微雨只好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那個人傾著身子給她的背上碘伏,沾了碘伏的液體碰到骨頭,她倒吸了口涼氣:
「太涼了,太涼了,就這樣吧,不處理了。」
與其說是涼,倒不如說是血痂凝固又被剝開,產生的一種奇妙的刺痛。談敘白摁著她亂動的背脊,聲音有點冷:「空調房你說涼,找藉口!」
那人貼創口貼的動作重了一些,謝微雨明顯感覺到他的指尖壓在骨頭上使了點勁兒,腰一軟,差點滑跪到地上,直到她感覺自己腰上被一雙手撈起來,強迫她站直。
談敘白鬆開手,仍是保持著站在她身後的那個動作。
他忽然不說話,謝微雨也不太敢開口,只好借著鏡面偷偷的看了他一眼,鏡子裡低著頭的男人,眸子被眼睫蓋住,唇角下垂著,看起來有些生氣。
少頃,他哂笑:「我看你是想讓那個學長給你處理。」
謝微雨早就把這茬事忘了,這會兒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冤枉:「我又不知道他是誰,這幾天排練見過幾次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