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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全了所有人的幸福,善待他身邊每一個人,獨獨,不曾善待她自己。
她擁有的,是那麼少,而他甚至不知道,她想什麼、要什麼……
晌午剛過,孟心芽便回來了。
稍作梳洗,便要到書房處理事務,經過一道房門,便再也邁不開步子,不受控制地推開眼前的門,跨了進去。
他睡著了。
孟心芽吁了口氣,至少不必費神思索要跟他講什麼,心口稍稍安定了些。
怎麼坐在桌前就打起盹來了呢?他左手支著額,看起來有些倦意,微蹙的眉心不知在思索什麼苦惱的事……
拎來外衣為他披上,收不回的手順勢撫上了他眉間。
他長得,煞是好看。
這張臉,在世俗公認的標準中算是俊俏了,這她一直是知道的,縱使是從前病弱時的蒼白,依然不減清俊,祈兒長愈大,愈是好看,她好高興兒子長得像他。
指掌順著臉容,來到唇畔。
他的唇,不同於記憶中的冰冷、蒼白。
不由自主地來回輕撫,那裡,有著健康的色澤,透過指尖,傳來微溫的熱度。她還記得,那厚薄適中的唇片,曾經無比親密地貼住她的──
如果那晚沒被盼兒打斷,他會做些什麼呢?
胸口莫名地鼓譟,由著那股衝動,她傾身,很輕很輕地──碰了一下他的唇。
半夢半醒間,他支著額頭的身子微微一頓。
“啊!”她捂住唇低呼,連忙退開,懊惱自己飢渴惡狼似的舉止。
他、他、他──好像要醒了。
完完全全失了方寸,像作賊似的,心虛而慌亂地竄逃出房門。
下一刻,陸君遙睜開眼。
莫說他沒睡著,就算睡了,由她這般撫弄,要想不醒也難。
他好像──嚇跑她了。
那實在不能怪他,他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止呀!在他面前,她總是僵硬又不自在,從不曾展現過這樣的柔情。他一直以為,她對這個丈夫還挺生疏,需要再多些準備去適應的。
她會主動吻他……這代表什麼呢?
前一刻,還在苦惱不知她想要什麼,下一刻,她就給他這麼大的震撼。再想起早些時候將這困擾說給福伯聽時,他一臉“你沒救了”的表情瞪他──
“若要說少夫人不解風情,我看少爺你,更是呆頭鵝一隻,唉……”猛搖頭離去時,口中還喃喃直說:“慘了慘了,病有藥醫,笨有沒有得醫啊……”
他……笨?!
就因為,他不曉得芽兒要什麼嗎?
她要什麼?她要什麼?
這一刻,腦子裡似乎有些模糊的輪廓浮現,關於她這九年的虛擲青春,無怨無悔……
一路奔出房門,她蹲在鯉魚池邊,急喘著。
纖指捂住心房,那裡,跳得好快,幾乎要由胸口蹦了出來──
怎會──像個花痴似的,做出這種舉動呢?
當時,腦子裡只想著,他昨夜的溫柔,想著他曾經烙在唇上的溫度,想著、想著被他那樣碰觸的感覺,於是就──
無盡懊惱地盯視著水中倒影,臉頰紅豔豔的,她捧著發燙的臉蛋,擔心那樣的熱度一輩子都要退不下來了。
鎮定點,孟心芽,你有點出息,不過是一個吻,孩子都生過了,沒什麼,真的沒什麼的──
可是、可是──心底有聲音反駁回來,那是不一樣的,當年她嫁進來,並沒有在新婚之夜與他圓房,她也一直以為,夫妻就只要睡在一塊便成了。
爹怕是察覺了,要妻妾中入門時日最短、也最為溫順的小姨娘教導她一些閨房之事,暗示她主動些。
有哪個當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