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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說了幾句,後者點點頭,調笑一番,這篇也就揭過去了。
只有烏達在離開時,低聲在劉玉耳邊嘲了句:&ldo;虧得你有個忠僕!摔成個瘸子,還未記住教訓?&rdo;
劉玉額角青筋暴起,指間傷口血流不止,始終不發一言。
烏達等人笑鬧著離開,夜幕徹底落下。
冷風從九天墜落,狹長的彤雲遮蔽天空。天空中斷斷續續傳來沉悶的雷聲,一場暴雨將落未落。
雪奴與劉曜趁著暴雨未至,在湖泊邊將自己洗涮乾淨,又背了一桶水回去燒好,給劉玉仔細清理。李夫人被烏珠流傳喚過去,三人便圍在一起,同吃一鍋煮得稀爛的羊雜碎。
劉玉招呼雪奴道:&ldo;過來一起。我娘去烏珠流那了,不會回來。&rdo;
雪奴起先推拒,聽得此句,才大起膽子坐到劉玉身邊。他知道,李夫人什麼都沒有,唯有一副好皮相,她為了讓兒子過得好,早就跟了烏珠流,跟他睡覺。
&ldo;狗娘養的匈奴畜生!&rdo;劉曜呼嚕著沒什麼肉的熱湯,許是被柴火燻得,眼眶通紅。
是夜無星無月,隆隆雷聲中,如刀的寒風吹落零星的雨點。雪奴的衣衫破爛不堪,劉玉索性讓三人同擠在自己的床上,緊緊挨著相互取暖。
雪奴方才赤身奔跑,又以冰水淨身,此刻似是染了風寒,渾身都是滾燙的。
劉曜將他摟到自己胸前,見對方略有些推拒,便低聲道:&ldo;對你沒興趣,我可不想明早起來見身旁趟著個死人。&rdo;
劉玉搖搖頭,道:&ldo;曜哥!莫要胡言亂語,咱們會比匈奴人活得都要長。&rdo;
劉曜&ldo;嘿嘿&rdo;笑,道:&ldo;我看見了,門口那柄劍是雪奴插的。&rdo;
雪奴聳聳肩,朝另一側稍稍挪了些。
劉曜不死心,又說:&ldo;昨晚你又在唸經,莫不是個潛伏的刺客?&rdo;
雪奴這才瞪了他一眼,竟開口說話:&ldo;練功,管飽。&rdo;他的聲音跟他的面板一樣,像是剛剛飄落清冷的冰雪,不消片刻便化去無痕。
餘者均未驚訝,顯是早就知道雪奴是能說話的。
&ldo;胡說八道,你念得分明就是佛經,自我慰藉罷了。&rdo;劉曜&ldo;嘖&rdo;了一聲,嘲道:&ldo;你跟孫老狗睡一覺,什麼吃的沒有?&rdo;
他這話說完,忽聽得一道響雷,驟雨降下,暴風吹開帳篷上的小窗,巨大如銀龍的閃電幾乎將黑沉的夜幕撕裂。
電光忽至,雪奴雙眸中光芒閃爍,活像一頭受驚的鹿。
劉曜就此心滿意足,話鋒突轉,問:&ldo;你們聽說過&l;白馬銀槍岑非魚&r;麼?&rdo;
雪奴搖頭,心想,什麼人叫這樣奇怪的名字?
劉曜見雪奴瞪大了眼睛瞧著自己,愈發快意,笑道:&ldo;我聽過路的行商說的,月前,岑非魚單槍匹馬連挑十二連環塢八大寨!還有四寨的寨主是女人和老頭,他不稀得去。&rdo;
&ldo;用槍?&rdo;雪奴想起父親,他是個用槍的好手。父親傳授自己口訣的那日,便是匈奴人前來劫掠的時候,口訣唸到一半,他便起身前去迎戰。
劉曜說到動情處,唾沫星子四濺,道:&ldo;槍乃百兵之祖!據說這人先前是個耍棍的和尚,因偷喝了二十年的烈酒,這才生出七情六慾。槍法無敵,任性妄為。大丈夫當如是!&rdo;
雪奴聽得這話,想到父親也總是在喝酒,只可惜再看不到了。他想著想著,年幼的心忽然對這個神話傳說般的中原高手,生出一種莫名的嚮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