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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吃到兩分飽,心情裡漸漸高興起來,眉毛一挑,咕噥道:&ldo;我長身體,您多吃長點兒,長膘也是一樣的。&rdo;
白馬赤色長髮隨意捆作一束,露出兩隻白玉似的耳朵。
二爺看不到白馬的臉,只能一直盯著他的耳朵看,反唇相譏道:&ldo;我吃來長膘,過了秋天好讓你宰來吃肉?爺的肉是那麼好吃的嗎?&rdo;說罷,迅速在白馬耳朵上揪了一把。
白馬抖抖腦袋,氣悶地瞪了二爺一眼,道:&ldo;你們佛家,不是說眾生平等嗎?如此,你曹二爺跟雞鴨豬牛又有何不同?&rdo;
二爺撫掌大笑:&ldo;有意思!不過你說得雖沒錯,可那是出家人的話,二爺早些年就已經還俗,現在是個俗人。我雖沒有自視很高,可也是有底線、講原則的。&rdo;
白馬捧著他,隨口問:&ldo;敢問二爺,有什麼原則?&rdo;
二爺清了清嗓子,答:&ldo;原先呢,我有三不殺:一不殺老人,二不殺女人,三不殺孩子。&rdo;
白馬覺得不對,插話道:&ldo;你上回可不是這樣說的!&rdo;
二爺哽了一下,撓撓頭,道:&ldo;噢,後來我調了一下。&rdo;
白馬:&ldo;……&rdo;
簡直是無恥之尤!
二爺自顧自地點點頭,道:&ldo;瞧你這脾氣,就知道記那些無用的東西。我呢,一直自認為不是個多麼精貴的人,心中沒有掛礙,作和尚也做得,作乞丐也做得。可心中一旦有了牽掛,那便會把自己當成千金之軀,不可損傷毫分。&rdo;
白馬被他說得稀里糊塗,問:&ldo;什麼是牽掛?&rdo;
二爺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白馬,笑得眉眼彎彎。
白馬起初不解,然而見了他的眼神,忽然福至心靈,就那麼明白了。他的臉頰蹭地一下燒得通紅,低聲罵道:&ldo;臭流氓!&rdo;
二爺繞來繞去大半天,竟然還是為了調戲他。
第28章 酒醉
原本,伺候客人吃飯對於白馬而言,是一件極簡單的事情。他只須打扮好、坐在那兒,察言觀色、投其所好,以他的細心與耐性,尋常人物都能輕鬆應付。
然而,今天這小半個晚上,他與二爺共處一室,兩人相互挨著坐在桌邊,除了吃飯而外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對方也未曾做過什麼輕薄舉動。他的心裡卻七上八下,憶起往昔時傷感,受到厚待時感激,時而氣悶,時而悸動,皆因此人不循常理,彷彿叫自己遇到了命裡的剋星。
他用吃食將受到調戲的氣悶壓進肚子裡,心道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二爺的臉皮只怕有三層城牆厚,以後我當少與他作口舌之爭,不能被他帶著走。
白馬將視線從二爺臉上移開,大口大口地吃了一會兒,見二爺不怎麼動筷子,意思意思與他客氣了兩句,確定對方似乎真的不餓,才放開手腳瘋狂地呼嚕起來。
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幾乎埋在碗裡,把精細的江南小魚當羊腿似的啃得梆梆響。
二爺摸也摸過、抱也抱過,覺得自己暫時佔夠了便宜,便越發殷勤地為白馬佈菜。他看著白馬痛快地吃飯,臉上笑意漸濃。然而片刻過後,他卻嘆了口氣,道:&ldo;三年前那事,我一直記得。&rdo;
白馬正吃著,聞言動作一僵,一塊快要到嘴的肥肉掉進碗裡。為了掩飾,他便抱起飯碗,埋頭刨了幾口,咕噥道:&ldo;三年前有什麼事?太久,記不清了。&rdo;
二爺哆了一口酒,道:&ldo;三年前周溪雲出塞查案的事你全都知道,我曉得你是個不會多嘴的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