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六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白馬:&ldo;他果然還在生氣,你有什麼辦法?幫我哄哄他。&rdo;
苻鸞面露難色,道:&ldo;大哥就是那樣的脾氣,你越哄他,他的尾巴越是要翹上天去。反正,你已經給夠他面子了,乾脆不要管他,讓他自個冷靜幾日,這事兒也就翻篇了。&rdo;
白馬將信將疑,全沒想過,為何苻鸞能說出這樣老到的話?
沒想到,岑非魚這一&ldo;冷靜&rdo;,竟然冷靜了大半個月。
這期間,岑非魚和白馬在府中,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然而,兩人若正面遇上,他卻從來不打招呼,總是冷著個臉,聽白馬叫自己一聲,才不情不願地點點頭,然後就這樣同對方擦身而過。
白馬不好意思在岑非魚清醒時,同他說那夜已說過的深情話。可若不說真心話,其他哄人的方法,他卻是一概不會。若要白馬像岑非魚哄自己一樣去哄岑非魚,他只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不得辦法,只能這樣冷戰著。
說起來也是奇怪,府裡上上下下幾百號人,沒有一個試圖勸架的,就算是心思最細膩的寇婉嬋,也沒有對這件事發表過什麼看法。
白馬覺得很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
時間到了泰熙八年的正月,轉眼已是年關。
白馬把乞活軍管理得井井有條,可偏生就是拿岑非魚沒辦法。他翻來覆去地想過自己在岑非魚昏迷時說過的那番話,覺得實在太過肉麻,不好意思當面同岑非魚講。可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岑非魚若還不肯理自己,這個年還怎麼過呢?
白馬正發愁,幾乎想衝到岑非魚面前,將他套進麻袋裡打一頓,然後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忽聽陸簡來報,說甘元平他們在軍營裡辦了個篝火會,請自己賞臉過去,大家熱鬧熱鬧,就當是一起過年了。
&ldo;你去叫上岑非魚吧,別說是我叫的,直接帶他過去。&rdo;白馬披上斗篷,自己提著個燈籠,鑽進漫天風雪裡。
軍營中,篝火燒了數十叢,火紅的炎氣燒紅了大半邊天。
乞活軍和白馬、岑非魚手下的兵士,還有平原城的老百姓們,聚在一起,唱歌、跳舞、喝酒,其樂融融,看不到半點戰亂的影子。
白馬喝了碗酒,心頭的陰雲散去了一些,聲音也大了起來,同甘元平說:&ldo;我自幼生長在雲山中,每逢節慶時候,大傢伙兒都聚在篝火邊玩鬧,喝幾口酒,就感覺世上再沒有任何煩憂。來,我幹了!將軍隨意。&rdo;
&ldo;侯爺這是瞧不起人啊!&rdo;甘元平咕咚咚地喝下整整一碗酒,長長地哈了一口氣,大喊痛快,笑著望向篝火便的百姓們,對白馬說,&ldo;咱炎黃子孫,就是這樣樂觀。自古雖經逢大洪水、部落戰爭,春秋戰國群雄逐鹿,夏商周朝代更易,秦漢三國分分合合,胡族滅不了華夏,反倒一一被我們同化了。百年前是兩族,百年後都是一家。原沒有什麼水火不容,有的只是人心鬼蜮。&rdo;
甘元平感慨萬千,舉起酒碗,道:&ldo;月前,甘某險些同侯爺兵戎相見,虧得你有那樣的勇氣,敢單槍匹馬殺出城來,只用一番高談闊論,便將我們從睡夢中叫醒。我敬侯爺一杯,幹了!&rdo;
&ldo;艱難困苦,玉汝於成。苦難都是暫時的,我們定能再見到和平盛世。&rdo;白馬同甘元平碰了碰酒碗,灌下一口酒,摔了杯子,跑到人群中,開始載歌載舞。
白馬是羯胡出身,能歌善舞,他一放聲歌唱,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深深吸引住。他心中苦悶,喝得微醺,無所顧忌,跑到篝火邊,跳起了敦煌傳來的飛天舞。
白馬手腳修長,腰桿勁瘦而有力。他方一起舞時,手臂柔曼,舞姿輕靈,頗有些雌雄莫辨的魅力,彷彿佛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