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躁小甜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郎君的正頭娘子之死,若真是應了秋娘的求,那奴婢豈不是也有三分罪過?奴婢只給了一滴血,夫人卻要姐兒給一酒盅,想來是所求更多!”
“你別胡思亂想,呀,對不住,對不住。”
薛嘉雲拍了兩下水宛的膝頭,惹她輕呼一聲疼,薛嘉雲一時忘記了她昨日的膝上淤腫,哪有那般快消散。
水宛搖了搖頭,以示自己無事。
不知為何,薛嘉雲總還想著水宛方才的話。
“有銀錢可納外室,可又有規矩桎梏不得讓外室進門。”
她蹙眉思索著,道:“我總覺得那個郎君不是普通富戶,該是個官兒才對。”
水宛順著薛嘉雲話去想,不確定的說:“也許吧。不過秋娘從不對我說這些。若不是那次她喝了幾盞薄酒,我恐也不知道她為人外室。”
水宛這一段往事講罷,馬車也已經駛出了西城門。
她有些莫名緊張起來,見薛嘉雲又從荷包裡摸出來兩顆紅棗,道:“最後兩顆了,分你一顆吧。”
這棗子很大,味道卻不夠好,吃罷之後嘴裡總有些澀感。
水宛原先還奇怪呢,姚氏怎麼會那麼大方的派發下來。
水宛心道,怪不得姨娘上次還險些吃吐了呢。
曹姨娘撫著胸口乾嘔的樣子又突然浮現在水宛腦海中,她猛地一愣神,牙齒不慎咬到舌尖軟肉,嘴裡頓時充斥著一股子鐵鏽味道。
“呀。流血了。”薛嘉雲看著綠濃微微伸出的舌尖,一點濃紅正在快速聚集。
水宛嘬著舌尖,可憐巴巴的忍著痛。
方才在她腦海中閃過的,只是一個未經實證的念頭,何必說出來讓薛嘉雲跟著一起焦灼呢?還是一起熬過眼下這個難關才是。
因為咬到了舌,水宛忽然的沉默顯得恰逢時宜。
口舌上的傷口總是癒合的飛快,水宛扶著薛嘉雲下馬車時,已然不覺得口中有鐵鏽味了。
此處乃山腳一涼亭,薛嘉雲四下看了一眼,見並沒有轎伕在等候,便仰首打量了近在眼前的東陽坡。
東陽坡並不是很陡峭,薛嘉雲微鬆了一口氣,但一想到水宛的膝蓋還帶著傷,也就沒有心思說話了。
只聽薛嘉蘭抱怨道:“娘,就不能找個轎子嗎?”
姚氏是為著薛嘉蘭才來的東陽坡,聽她對自己一番籌謀鮮有感激之詞,還總是抱怨連連,不免覺得有些灰心,也懶得理她。
花姑姑見她們母女有些氣氛僵硬,便開口道:“小姐聽話,要自己一步步走上去,才顯得心誠。”
薛嘉蘭扭著身子扯帕子玩,也不知是聽進去了沒有。
家丁在前頭開路,一行人浩浩湯湯的上山去了。
薛嘉雲和水宛在姚氏面前不敢太過親暱,水宛虛扶著她,一副並不十分上心卻也挑不出錯來的樣子。
東陽坡的草木繁茂果然不假,山風從蔥蘢的草木裡穿梭而來,帶著一股子青草澀澀的味道。
涼風陣陣著實舒服,消乏解疲,連薛嘉蘭也閉上了不住抱怨的嘴。
可惜這暢意的光景不長,山風很快就被一股子煙熏火燎的香氣裹挾著,粗魯的往人臉上撲。
這不像是尋常寺廟的香火氣,倒像是點燃了女子堆滿胭脂水粉的一間閨房。
薛嘉雲對這氣味有些不舒服,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姚氏朝這邊瞧了一眼,似乎是有些不悅,薛嘉雲不忿的想著,打噴嚏這種事情,如何忍得住?
薛嘉雲不懂風水,也不懂這狐仙廟的佈局,只覺得這廟前的樹木排列極為精妙。
只有人正站在狐仙廟前頭,才能瞧見那扇紅木門,若是往邊上偏了一點,樹木疏密有致的枝丫便會把狐仙廟給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