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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入暮春,只見林陰冉冉,綠影森森。園中鶯啼燕鳴,遠處又傳來前面花廳之中的絲竹之音,三人踏草而行,轉過假山又見流水,伏鏡容正想說話,突然聽到假山之後傳來一個男子談笑的聲音:“他這府第原是單家的,後來他家壞了事,先皇賜給了任相。單家修的園子,自然極有風采。”三人不好躲避,只在旁站著,又聽到另一個公子的聲音:“單辭卻這個人,官做的不怎麼樣,好畫好品味。”
話音未落,說話的兩人已從假山後也轉了出來,迎面看到了任殊三人。伏鏡容看清了來人的面容,抿著笑推了推身邊的付書竹,付書竹面色微紅,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來的人自然是路修,林陌二人,兩人看了會戲,吃了些酒便說要去園中走走,任凡要陪其他客人,因而讓他們兩人隨意,不想正好碰到了任殊三人。路修與三人皆是見過,便先笑道:“任妹妹,伏妹妹,難得見到你們。”說著他又看向付書竹輕聲道:“書竹,你也來了。”
付書竹仍未抬頭,只輕輕嗯了一聲,兩人此前雖然見過,但並未講過話,今日路修以名單獨相稱,頗顯親密,付書竹自然有些羞澀。又聽路修向三人指了指林陌道:“這是我與孤淺的摯友,洛川林景行。”林陌忙行禮道:“在下林陌,見過三位小姐。”任殊也聽任凡提起過國子學中同窗,因而記得林陌這個名字,她膽子本來就大,便笑著和林陌打了個招呼。林陌看了任殊一眼笑道:“任姑娘去年可去過洛川。”任殊心中微訝看了看自己身上問道:“這你怎麼猜到的?”林陌笑道:“看來天下說大卻也不大,姑娘這身衣服應當是在我家鋪子買的雪煙紗。”任殊今日穿的正是去年在洛川莊崖為她買的窄袖長裙,一件因為那日中箭染了血丟了,現只有身上這一件煙雨青黃色的。任殊想了想那日在綢緞鋪子外的情景,方才恍然道:“是的了,那裡是林氏綢緞行。”路修看了看也想起什麼似的道:“對,這個料子的,洛塵雪素日裡也有兩件常穿的。”林陌笑道:“這雪煙紗是我家特製的,別家沒有,因而我猜得任姑娘去過洛川。”說著他又向路修道:“前些日子你不是找我要兩匹頂好的絲綢要等付小姐過了門拿來給她做衣裳麼,我命人送到京的幾匹好綢緞裡面就有這雪煙紗。”
路修聞言,面色一變連忙扯了林陌一把,林陌這才回過神來付書竹就在此處,乾笑了一聲道:“看我這嘴快的。”路修很是懊惱的跺了跺腳笑道:“本想給書竹一個驚喜,這下底全被你洩了。”園中眾人都笑出聲來,付書竹也輕輕笑了笑,她有聽聞路修是個風流子弟,因而臨近婚期,心中難免有些擔憂,如今聽到他早早就有想到自己,心中泛起一絲欣喜,她鼓起勇氣往前踱了一步,細聲道:“無礙的,我現在就很開心。”
路修沒想到他印象中向來安安靜靜的付書竹竟說出如此大膽的言語,心中像撓癢癢一般的想和她說些什麼,但又覺著四周皆是人不好說話,正左右為難之際,突然聽到身旁林陌笑道:“我看那邊的桃花開的極好,任姑娘,不知可否願盡主人之宜,帶在下去看一看。”
“好啊。”任殊隨口答道,正想拉身邊幾個人一起去,突然注意到路修與付書竹兩人都神色有些扭捏,任殊很快明白了林陌的意思,笑著挽了伏鏡容道:“路公子,書竹走的累了,就不讓她跟我們往那跑了,還煩請你照顧好她。”話音未落,不待付書竹攔著,三人便笑嘻嘻的小跑了過去。
付書竹看著他們離去,無奈回過身來,卻正好與路修對視了一眼,她忙又垂下目光,路修走的近了一些笑道:“我又不凶神惡煞的,總不能十幾日之後,你還這麼怕看我吧。”付書竹低著頭道:“李青蓮講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這也是人之常情。”付書竹剛說完此話,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掌中,她心中一嚇,低聲驚呼了一下,便想往後退,誰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