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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門後沒了回應,任殊倚著門,突然身後一鬆,原來蘇憐在裡面開了門,她往後退著跌了進去。蘇沈看著她進去又關了房門,也是笑著搖了搖頭,仍回自己房間去了。
自大齊都城建寧向南便是瀚江,江水東去,奔流到海。此時正值盛春,江面落英漂盪,忽有行舟經過,船上走出一個少年公子,穿著錦繡華服,面如白玉,星眸點漆。他向船外四周掃視一圈,轉身朝艙內笑道:“這瀚江春色可是迷人,任大人何不出來走一走。”他話音剛落,便有一箇中年男人也走了出來,他向兩岸環顧道:“我們方才剛剛出京,殿下此次東巡,一路想來好景不少。”
自入冬以來,東面少雨多旱,朝廷撥款救濟,但地方多有官宦貪汙私吞之象,所以當今皇上命右相任長清為奉命欽差,東行視察賑災情況,又命太子莊嵐隨任長清同行,好讓他體察民情,增長見識。此時船上二人正是莊嵐與任長清,兩人一面賞著春景,一面閒談。
莊嵐因想起任長清出發前跟自己提到之事,便隨口問道:“任大人此次是要帶貴公子千金一同返京對吧?”
任長清連忙回道:“回殿下,犬子不才,去年鄉試勉強中舉,明年準備入京參加會試。小女也到了該出閣的年紀,一便接回京中。”
莊嵐又點頭問道:“煙寧遠在東海之濱,任大人為何不把兒女從小留在京中。”任長清苦笑了一下道:“拙荊早亡,微臣也沒有續絃,忙於朝務,也顧不得子女。一人養兩人到了七八歲,只怕誤了讀書。家鄉煙寧,微臣與當地有名的大儒蘇傅是多年交情,他本也在煙寧講學,正好託付給他,替微臣撫養。”莊嵐想了一想笑道:“這蘇傅之名,好像似是聽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了。”任長清倒是一奇,因那蘇傅當年也曾在朝中短暫為官,後辭官還鄉在煙寧講學,如今朝中六部皆有他的學生為官,稱作煙寧學派。不想莊嵐竟並不瞭解,但任長清轉念一想,這位當今太子向來不喜政務,只愛談詩論酒,不知也是正常,便笑著回道:“他有些學生在當朝為官,想是殿下偶然聽說過。”莊嵐本也只是隨口問問,並未放在心上,他又命人取了酒來,藉著春景與任長清在船上對飲。
兩人這樣順遊而下,十數天後便到了東南重城明溪。明溪太守自然早已備好住處,隨後幾日無非各處郡縣視察走訪,明溪府下向來富饒,正是江南糧倉,雖遭旱情仍是不減繁華。兩人在此處逗留半月,所察各處官員也多是早有準備,虛實相遮,皆未查出什麼太大問題。
回到明溪次日,任長清便向莊嵐請辭,要去煙寧接任凡任殊二人,不想莊嵐閒著無事,便想同任長清一起去煙寧玩上兩天。也要跟著通行,任長清自然無法拒絕,於是兩人只帶了數個侍衛,乘馬車一同前往。
進了煙寧城,也不驚動當地官員,只悄悄趕往蘇傅家中,到了蘇府時已經黃昏,兩人在門前剛剛扣門,便有一年輕男子在裡將門開啟,因任長清早傳來書信,所以他見到任長清並未匆慌,只是恭敬行禮道:“任伯伯,您來了。”一旁莊嵐細細盯著這男子,他大概比自己年輕幾歲,刀劍一般的眸子,神色從容,舉手投足略顯了幾分不很年輕的威嚴。任長清在一旁忙道:“沈兒快來見過貴客,這是當今太子殿下。”男子表情流過一絲驚訝,但仍依舊不慌不忙轉身行禮:“蘇沈見過殿下,草民未曾識得殿下身份,望殿下見諒。”任長清在一旁對莊嵐笑道:“這是我老友已故弟弟的兒子蘇沈。”
莊嵐笑回了一句莫要多禮,蘇沈便引兩人進屋,此時蘇傅也領著任凡從廳中出來,遠遠笑道:“長清,許久未見,別來無恙。”他講完這話,才注意到任長清小心引著的莊嵐,有些疑惑的道:“長清,這位貴客是?”任長清笑道:“蘇兄,這是太子殿下,快來拜見。”院中春風舞動,卻驟然讓莊嵐感到一絲薄寒,他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