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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覺的合適,便是合適。皇后只管擬旨給禮部去辦就是。”
溫清河見他動了怒,不敢再勸,連忙應了。莊嵐看她神色惶恐,回過神來,心想她也是不知之言,頓感抱歉,便攜了她的手輕笑道:“皇后所言也是持家持國的話,只是此事朕還有別的考量,你想前陣子那案,在我大齊歷史上也是罕見,你身為六宮之主,難免有失察的非議。如今給憐兒封妃,一來讓她感恩於你,二來對外也能顯出你管的宮中恩賞有序,莫要做那些事爭榮。”
溫清河見他笑著輕聲把事情跟自己細細的講了,便放下心來,含笑道:“皇上睿識遠大,臣妾方才短見了,臣妾明日一早便擬了旨意。”
莊嵐笑著應了,便在長秋宮歇下,次日由長秋宮詔令晉凝和宮蘇嬪為妃的懿旨便到了禮部。未過兩日,莊嵐便看到了禮部尚書路鼎山的迴文,路鼎山身為盛德十六年榜眼,文采自然非凡,但洋洋灑灑引經據典的幾千字奏疏,落到莊嵐眼中,只剩下了一句刺眼的話:“寸功未有,何以為妃。”
莊嵐本想著封妃與之前他給蘇憐封嬪一般,是自己後宮家事,不想此次路鼎山竟以如此直白的奏疏回絕。但路鼎山畢竟是禮部尚書,莊嵐雖然惱火,但也只是在他奏疏上批覆了一句愛卿之言,朕以為不妥,重議再奏。
不想莊嵐沒能等到路鼎山改言的奏疏,路鼎山次日在早朝之時,直接當眾奏陳此事,講明自己認為不妥。莊嵐本想等他同意了,再由禮部直接把結果昭示朝野,此事便算成了,誰知路鼎山這一下直接在朝堂上公示眾臣,早朝當時,雖然無人表態,但莊嵐已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妙,他冷著臉下了朝,便命人將路鼎山召來。
路鼎山還未出宮,便被宮人傳回,到了應天殿覲見莊嵐,他進了殿中,神色泰然,行禮道:“臣路鼎山恭請聖安。”
“平身吧。”莊嵐靠在椅背上叩著桌子道:“路大人今日早朝,可著實另朕有些失望。”
“微臣愚笨,難察皇上聖意。請皇上明示。”路鼎山低著頭,沉聲回道。
莊嵐皺著眉,不想再與他打啞謎,咬著牙道:“朕批覆給你,本就是讓你一人陳奏,你卻公諸朝堂,這是何意?”
路鼎山回道:“回皇上,天家無私事,為臣子的豈能私謀。”
莊嵐心中一堵,想要發作,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只得問道:“罷了,那你如實回朕,此事你到底是如何考慮的?”
路鼎山聞言跪下道:“回皇上,臣的意思,在奏疏中已經陳明,皇上既認為臣講的不對,臣已請朝野公論,若滿朝上下,也認為臣講的不對,那臣甘願領罰,請皇上賜罪。”
“後宮之事是朕的家事,何須朝野公論。”莊嵐又拍了拍桌子不耐煩的道。
路鼎山叩首再回道:“回皇上,臣剛才說了,天家無私事,皇上是萬民之主,皇上的家事就是國事,國事理應朝野同議。”
路鼎山為官二十載,向來以剛直聞名,莊嵐也不想與他這個倔脾氣糾纏,他心想著,朝臣應當不會如這人一般執拗,於是便冷聲把他攆走:“那朕就和愛卿一同等朝野議論,你先下去吧。”
眾臣的意見比莊嵐想的來的還快,當日下午,他便接到了新科榜眼,前些日子剛被他任為御史臺殿中侍御史唐洪的奏疏。莊嵐心想著不愧是自己新提拔的官員,他興致沖沖的開啟奏疏,在一旁的貴駱卻看到他看著奏疏的神色愈發不善,看到最後莊嵐乾脆咬著牙把奏疏往桌上一丟,滿宮中丫鬟太監都嚇得匆匆跪下。莊嵐怒極反笑,他向貴駱問道:“朕記得前些日子,吏部說哪裡缺地方官?”
貴駱不明何意,只得跪著如實回道:“回萬歲爺,是九盤府下少了許多縣令,那裡是南疆偏遠之地,夷人混居,自然無人願意赴任。”
莊嵐把奏摺重新拿起,看著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