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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去穿。”馬娟華笑著說。
“多少錢?算我買的。”金刀單純的說。
“你先去試試吧,不知道可合身。多少錢?這些天都是你做飯啊,就當費用了。”
“這五百你先收著吧。”說完跑走了金刀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個女人包養的小白臉,無地自容。但又被她掌控,一時離不了她。
衣帽間裡,金刀看到了他之前穿過的西服,旁邊另一個衣櫃裡的男版羽絨服肯定是馬娟華買給自己的。一看是波司登的牌子,別的牌子不知道,這個標準太明顯了。衣服價格肯定也是不便宜的。
“哎,自己怎麼還呢!難道真的一直用身體還?”金刀自言自語。
他多麼想靠自己努力,將來過上好日子。
抓緊拿上羽絨服,又找了一條褲子,去客房收拾一下自己的揹包。然後把餐桌、廚房、衛生間都收拾了一遍。
“娟華 ,我要回去了,你記得吃飯,照顧好自己。電飯煲裡皮蛋瘦肉粥是保溫的,起來就可以喝。”
馬娟華背對著房門,沒有回話,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了。
金刀見馬娟華沒說話,以為她睡著了,就關門自顧自去往車站。與對接的人拿了票,與上次不是一個人。
檢票到候車廳,這時金刀爸打來電話了。
金刀爸尚未說話,電話裡傳來的敲鑼打鼓的聲音,讓金刀渾身上下一陣激靈,遲了一切都遲了。電話裡傳來的是他從小聽到大的聲音——道士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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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你叔昨晚三點走了。”電話那頭一片哭聲。
“怎麼會這樣呢!”金刀淚如雨下,站在一張張慌張往來的人流中,顯得格格不入。
此刻他好像嚎啕大哭,而所學的知識和社會經歷告訴他,在這公共場合你只是佔幾萬分之一,誰都不在乎你是誰,你的脆弱與別人何干。
“刀啊!你在外一定要注意身體。”父親帶著哭腔說。他是長子,他不能像那些女人一樣嚎啕大哭,他要主持喪事,哪怕那棺材裡躺的是自己的親弟弟。
“爸,我馬上坐車回去,票買到了。”
“刀,聽爸的話,別回來了,家裡有我們處理就行,明天就上山了(上山,A市方言,意思是到墓葬的地方。)”
“那我更得回來了。”
“你叔是病死的,他屬猴與你屬蛇的相沖,你千萬不能回來。你媽千叮萬囑讓你絕對不回來。”
農村裡對逝世的人與活著的人屬相相沖的事情很重視,不亞於殺人放火。
“爸,不能再見我叔一面了嗎?”金刀躲在車站的角落裡。
“不能啊,刀,聽爸的話。”父親掛了電話,不能再說了。
金刀淚水不受控制地奔湧而出,他瘋狂地想要去到小叔身邊,可現實卻如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將自己阻隔在千里之外。
他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找馬娟華買票,為了自己那點自尊,再也看不到小叔了。不能握住他漸漸冰冷的手,不能看著他安詳地離去。無力感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金刀的心臟,讓他喘不過氣來。胃中的酒精好像又要揮發,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金刀腦海一下空了,順著牆倒下了,暈過去了。
車站的廣播放著“各位旅客們,8點K515次列車馬上要檢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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