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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專利讓我們賺了大錢……&rdo;正勛勸研人道,&ldo;就把錢投入新的開發吧,研究目標就選擇那些別人不願碰的罕見病。&rdo;
對此研人當然沒有異議。
但有一個人研人一直聯絡不上,那就是報紙記者菅井。坂井友理似乎調查過父親這位老朋友的背景。
&ldo;那個人什麼都不知道。&rdo;她說,&ldo;請原諒他吧。&rdo;
對此研人當然也沒有異議。
東方已經泛出魚肚白。耶格等人很快就來到水泥牆下,爬上階梯,朝國道旁的停車場走來。
研人緊張地等待著。街燈中出現了一個魁梧的美國人。研人在腦中搜尋著初次見面時的英文問候語,但語言此時此刻已不重要。爬完階梯的耶格認出了研人,雙方默默對視了片刻,突然抱在了一起。強壯的傭兵緊緊摟住研人,用力拍打研人的背,研人甚至擔心自己要骨折了。
&ldo;謝謝你,研人!&rdo;耶格大笑著說,&ldo;你救了我兒子!&rdo;
&ldo;別……別客氣。&rdo;研人用英文答道。
耶格轉頭問正勛:&ldo;把藥送到里斯本的是你吧?&rdo;
&ldo;是的。&rdo;正勛答道,耶格也一把抱住了他。正勛隨之大笑,兩人互拍著背。
接下來大家開始自我介紹。奈傑爾&iddot;皮爾斯再次表達了對研人父親的哀悼。名叫斯科特&iddot;邁爾斯的年輕男人露出溫和的微笑,與研人和正勛握手,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傭兵。研人的目光最後落在了三人帶來的孩子身上。那孩子戴著一頂與其體型極不相稱的大帽子,正抬頭看著研人。
&ldo;他是阿基利。&rdo;皮爾斯說,&ldo;我們終於將他從剛果的腹地帶到這裡來了。&rdo;
就是這個孩子?研人驚異地蹲了下來。帽簷下,一對眼角上挑的大眼睛怔怔地瞪著他。孩子漆黑的眸子裡,流露出猜不透的感情。研人的驚奇感很快就消失了,反倒覺得阿基利長得十分可愛。
&ldo;你好,阿基利。&rdo;正勛盯著孩子的臉說,&ldo;歡迎你來這裡。&rdo;
&ldo;他還不會說話。&rdo;皮爾斯說,&ldo;而且我們剛逃離戰場,他非常疲勞。&rdo;
這倒提醒了研人,他在町田的實驗室透過膝上型電腦看到的剛果戰場的畫面中,包括耶格在內一共有四名傭兵,其中一個還會說日語。他懷疑剩下的兩人都戰死了,卻不敢提問確認。如今重提悲慘的往事只會徒增尷尬。戰場有多麼殘酷,只有上過戰場的人才知道吧。
研人隔著帽子撫摸阿基利的大頭,道:&ldo;放心吧,這裡沒有戰爭。這個國家的人已經決定不再打仗了。&rdo;
阿基利的表情微微一變。研人從他的眼角陰影中讀出了懷疑。他大概不相信研人說的話吧。
&ldo;阿基利,你的家人來了。&rdo;
聽到皮爾斯的話,所有人都回頭看著國道方向。一輛藍黑色的商務車打著轉彎燈,駛入大家所在的停車場。研人覺得這輛車似曾相識。坂井友理來大學找他時,等在外面的就是這輛車。
商務車從眾人面前開過,停在稍遠的地方。兩側的門開啟,駕駛席上的日本女人和副駕駛席上小學生模樣的女孩跳下車來。
&ldo;阿基利!&rdo;女孩大叫道。
阿基利立刻做出反應。&ldo;艾瑪!&rdo;他出聲道,然後搖晃著大腦袋沖了出去。
在黎明的微光中,研人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