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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了,我單腳跳躍的過去開,門外卻是鍾俊海。
“咦,小靜呢?”我朝他身後望了望。
鍾俊海也不進門,就地解釋道:“她事務所臨時有點事,可能要耽擱一會兒,怕你等的急,所以讓我先來接你過去。”
溫靜真是個細心的孩子。
“那,我們走吧。”我拽過椅子上的包,鎖了門,跟他一起下樓梯。
走得很慢,鍾俊海終於忍不住問:“要我扶你嗎?”
“不,不,不用。”我連忙拒絕。
那天給我看腳的事已經令我很不舒服了。怎能再節外生枝,無論如何,我覺得應該跟他保持距離才行。
他慢慢的跟在我後面,一步一步的往下踱著,竟不說話,顯得異常沉悶。
我只得主動開口,“小靜才工作了沒幾個月就這麼忙啦?”
“唔,你也知道她的,外表柔弱,內心其實很要強。”頓了一下,他又道:“你和她剛好相反。”
嗬,那個正常的鐘俊海又回來了,一天不揶揄人就會渾身不舒服。
我氣餒道:“何必繞那麼大個彎子,你直接說我沒出息不就得了。”
他哄哄的笑,不再說什麼。
上了車,彼此又輕鬆起來
“你知不知道公司裡很多人都滿佩服你的,說你辦事幹練,聰敏,幽默……”
“有沒說我帥?”他打斷我,直截了當的問。
我遺憾的搖頭,“那倒是沒有。”
他長嘆一聲:“這年頭懂得欣賞的人越來越少了,盡是被物慾,金錢,權勢矇蔽了的雙眼。”
然後我們一齊大笑。
笑聲中,他隨手遞過來一個小飾盒,“生日禮物。”
我意外的接了,開啟,居然是一對Tiffany的純銀星形穿針耳墜,做工極好,均勻的泛著淺淺的白光,十分奪目。
我驚喜不已,“謝謝,好漂亮!是你和小靜一起挑的吧?”
他神情微愣,過了一會兒才道:“不是,我自己買的。”
不知為何,這副耳墜我總覺得有點眼熟,想了半天,才記起來以前在大學的時候買過一對相似的,有一次還戴了去參加過學生舞會。
盒子裡有個紙質的小硬卡,翻轉過來一看,是關於這對耳墜的介紹,底下是手寫的一行日期,我仔細辯別,居然是五年前的。
我立刻抓了個現行,嚷道:“哈!肯定是你以前想買給哪個美眉的,結果人家沒收,現在就做個順水人情送了我,對不對!”
鍾俊海瞅我一眼,微微點著頭道:“孔子說的真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更別說這個人既是女子又是小人了。”
我頓時橫眉立目的瞪向他。
他一見我氣勢洶洶的模樣,立刻扯起嘴角笑著投降,“好好,我承認,你說的都對,關鍵是你喜歡就行,放在我那裡也是浪費。”
“那你可以給小靜嘛,這麼漂亮的東西,她也一定喜歡。”我口沒遮攔的說著,然後才恍悟自己又造次了,給別的女孩的首飾怎麼還好送溫靜呢,真是榆木腦袋。
鍾俊海果然一聲不吭,專心的開車。
到了餐館,溫靜還沒來,兩人只好先品茶,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說說你這麼些年在國外讀書的狀況吧。”
“讀書就那樣,不過我經常蹺課出去逛,倒是收穫頗豐。”
我搖頭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到了那片土壤,怎麼還能死守一隅,不好好參觀參觀呢。”
“那你覺得什麼地方最好?”
“很難說得清,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比如巴黎聖母院,我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