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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遠有些飄遠的思緒被天元突然提高的聲線拉了回來:「少爺,少爺快看,那裡有人擺棋局,我們過去看看。」
聽到棋局,慕遠立刻來了興致,擠開人群湊近一看,不大的桌子上擺著一張棋盤,棋盤上是一道死活題。桌子後面坐著一個留著山羊鬍瘦瘦的男子,看起來就像跑江湖的,頭也未抬,只涼涼地說了句:「解一盤十文,贏了是你的,輸了是我的。此盤黑先,做活。」
周圍圍著不少人,有說這麼解的,也有說那麼解的,卻暫時還無一人真正動手。
慕遠往棋盤上一看,便知眾人議論紛紛卻不動手的原因,這道題乍一看去似乎很簡單,然而若按慣常思路去解必會掉入陷阱,想必方才已有人嘗試過卻折戟而歸了。
這麼一點的變招當然難不倒慕遠,他微微一笑,便伸手捻起一顆黑子準備往棋盤上拍去,誰知斜刺里正好也伸出了一隻手,拈著一顆黑子往同一個方向而去。
兩隻同樣修長好看的手在棋盤上方微微一碰,慕遠便是一怔,抬頭望去,恰恰撞進一雙同樣帶著訝異的漆黑深邃的眼眸裡。看清那手的主人時,慕遠心中頓時蹦出「好巧」二字,那姿容俊逸,一身白衣的,不是紀三是誰!
兩人在乍然的驚訝之後,十分默契地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把手中的黑子疊在了同一個交叉點上。
山羊鬍看到黑子的落點之後,臉色頓時一變,抬頭便看到同樣俊朗不群,氣度非凡的青年男子立於眼前。四隻含笑的眼眸氣定神閒地看過來,山羊鬍心頭一跳,便知遇到了高手。
嘆了口氣,山羊鬍痛快地扔出十個銅板,抱拳道:「兩位爺,跑江湖的混口飯吃不容易,還請兩位高抬貴手。」
兩人也不多說什麼,笑了笑便一起轉身而去,至於案上的那十文錢自然誰也沒有理會。
見兩人離去,山羊鬍鬆了一口氣,用棋子重新擺了一題,又坐了回去。
擠出人群後,還是紀三先開了口,漆黑的眸子看過來,依舊是帶笑三分情:「原來慕兄也是位奕林高手。」
慕遠淡淡一笑:「紀兄亦不遑多讓。」
話畢,兩人再度相視而笑,清風徐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並肩而行,天元與墨硯跟在身後。
「慕兄是何時到這湖州的?」
「昨日方到。」
「真巧,我也是。慕兄來此可是有事要辦。」
「並無,只是途徑此處,暫留一日而已。」
「哦,未知慕兄準備前往何處?」紀三話音甫落,又似想起什麼,接下去道:「莫非是揚州?」
「正是。紀兄如何知曉?」慕遠有些驚訝。
紀三輕輕一笑:「果然啊。慕兄是要去參加那揚州論枰吧?」
慕遠頓時瞭然,卻也為對方的心思敏捷暗贊了一聲,嘴裡應道:「不錯。」
兩人一路聊著不知不覺已走出鬧市,正準備相約一起去喝個茶繼續談興,之前慕遠見過的那個趕車的侍衛不知突然從哪兒冒了出來,對著紀三行了一禮,低聲道:「爺,阿大剛送來了訊息。」
紀三面色一正,斂起笑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轉身面對慕遠的時候面色又柔和了幾分:「難得有緣再遇,本想與慕兄多聊幾句,眼下卻正好有事要辦。」
慕遠心下也覺得遺憾,卻還是說道:「無妨,正事要緊。」
紀三便問道:「不知慕兄落榻何處?」
「雲來客棧。」
「那麼,慕兄若是方便的話,在下過後再去拜訪。」
「好。」慕遠應道。
與紀三告別後,慕遠也沒了遊興,帶著天元便回了客棧。
午飯過後,想著不知紀三何時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