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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秋生低頭看著手,心裡笑:「這都還沒到豐都就想生孩子的事,男人想的夠長遠。」
私奔的野鴛鴦暢想了一番美好未來,俞秋生這背地裡的大光棍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後面兩個人抱作一團,你儂我儂,親的砸砸作響,光聽聲音都覺得這是乾柴遇烈火,情難自已。
俞秋生捂住耳朵,她這是招惹誰了呢?下半夜也不放過,要她聽活。春。宮嗎??
於是木著臉,有幾分的生無可戀。
但不知不覺她竟也在這樣尷尬的環境中睡著,第二天下了雨,光線暗沉,俞秋生在一串腳步聲中被驚醒。
「許郎這是怎麼了?」
夢娘縮在他背後問。
「是過路的兵卒,無事的。」他安撫自己的情人。
兩個人清晨溫存了會,而打破這點平靜的則是塑像後的一陣咕咕咕聲音。
「誰!」
許四九肌肉緊繃趕緊把衣服穿好。
塑像後的俞秋生手捏著肚子,眉頭緊皺,大概是覺得藏不下去了,這才慢慢走出來。
昏昏沉沉的光線下,小破廟裡一切都顯得腐朽殘舊,夢孃的視線有過他的肩頭,看到了那個穿著白衣的少女。
說起來確實容貌姣好,氣質特別。那一雙杏眸黑沉沉的,唇色嫣紅,只不過看到兩人一言不發。
許四九面色不好:「你昨兒晚上就在了??」
俞秋生點頭不說話。
私奔的男女漲紅了臉,欲言又止,真像兩隻熟了的蝦。
「姑娘叫什麼?從何而來?實在是……」夢娘羞紅了臉後說話也結結巴巴的,索性背對著她。
外面雨絲連成了串,樹木山巒的顏色顯得朦朧而稍稍沉暗。
俞秋生裝啞巴,手在不斷比劃,兩個人也看不懂,東猜西猜的最後覺得她可能是尋親的。畢竟這獨身一人,孤苦伶仃的女子千里尋親可是話本子上寫爛了的。
一個時辰後雨短暫地停了,兩個人便與她告別,臨走時夢娘心善,竟還分了俞秋生一兩銀子。
「姑娘路上一個人要小心。」官家出身的女子聲音都柔柔地,卻被許四九捏著手拖走了。
兩個人要從小道趕路。
……
烏雲散開幾縷,日光射在山壁上,長路寬闊。
俞秋生留了會兒見沒人影了才上官道,趁著不下雨,幾乎一路小跑,隨著時辰漸過,她看到了遠處的驛站。
驛站門口的杏樹上拴著一匹馬,通體雪白。
一進去,頓感氣氛不對。
究竟為何,大抵是正堂背對著他的那個道士有幾分邪氣。他在跟記錄的小吏說話,背著一柄用布裹住的長劍,臂彎裡是一隻塵尾。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轉身看來。
這道士生的有幾分陰柔,眼尾微垂,眉毛卻是彎彎的,笑起來徒增些許親和。逆著光,輪廓有些許稜角,不過雨天裡膚色有幾分蒼白。
他行了一禮。
俞秋生木訥看著,她只給紀素儀行禮。
外面山巒上雲霧往下湧,過了幾秒鐘她扯了扯嘴角,笑的僵硬。
俞秋生後悔要來驛站吃東西,但來都來了,她也就將這點意外掀過去,去小吏那兒登記造了個假身份。
面無表情站在他身邊時俞秋生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像是梔子花。
如今驛站並無什麼人,他就坐在對面。
雖然這麼多張桌子他不坐,但俞秋生也不好驅趕。畢竟不是她開的驛站,這道士愛哪坐哪。
強忍著那點不適,她笑了笑,自己捧了杯涼茶解渴,垂眸避開他那張面容。
俞秋生不像個好相處的人,可這道士頗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