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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冷哼一聲,陰陽怪氣:「你們這些當師兄的未免太窩囊了罷?這師兄弟間,竟然淪落到眾人都要遷就著他紀素儀。難不成他還是哪個仙君的貴公子?」
大師兄走來時皺眉,顯然聽得一清二楚,拍拍他的背:「內門弟子,謹言慎行。」
「大師兄……」
穿著白色道袍的青年目光凝重,不願再多說,轉身飛下了島。
他是劍修,可師父說,他火候欠缺。
幾百年了,毫無進展,簡直蠢笨,不必靈山真人說出來,他自己想想便也窘迫極了。紀素儀是後起之秀,作為大師兄,師弟優秀他自然是與有榮焉,可……
他不甘心。
飛掠過山川,視野裡水草豐美,盡頭飛瀑流泉,白鶴翩躚。斷崖上山林掩映著一座院落,與他的洞府不過是幾十里地距離。每日早課都要途經此地。
那兒,倒是安靜。
高高的白牆遮住裡面的景貌。
穿著圓領短衫的俞秋生在穿牆而過的溪邊彎腰給大白鯤清洗。她卷好褲腳,把衣擺塞到腰帶裡。水流從鱗片上滾落,她費了好大功夫將這隻鯤恢復成白白淨淨的模樣。
坐在石頭上,俞秋生摸摸頭,語重心長:「你要學會幹淨,這水都是現成的。你一條魚整日陸上飛來飛去,沾的塵土多,髒兮兮的日後是找不到婆娘的。」
紀素儀昨兒就不曾回來,俞秋生樂得自在,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後,藏在角落裡偷偷摸摸翻看自己的儲物囊。
安眠藥已用盡,其餘奇怪的藥片暫時性是餵不了紀素儀了。
那一日他分明就是想將自己千刀萬剮,可不知道是不是藥效裡的其他副作用,竟然逼得他停了手,不過臉色差極。
他指著門外,冷聲吩咐:「滾出去,若不然我撕了你。」
俞秋生被解開後連滾帶爬,抱著樹緩了好久。
樹冠遮著月光,窗前一盞明燈,紀素儀散著發,眉宇間有幾分陰鶩,察覺的她的目光,啪嗒一聲將窗戶都關上了。
看來真的生氣,俞秋生抱住自己,心想她做的算是正確的。就憑二師兄那語氣,照她看,紀素儀日後剝他一層皮於他而言那都是幸運的。
這樣嗜血嗜殺的一個人,與他做師兄弟實在是難,與他活在一塊兒更難。
俞秋生估算著時辰,他早課後不回來,大概就真不回來了。她於是手腳麻利地卷著樹下的鋪蓋回到屋裡,結果晚上就下大雨。
大雨傾盆,雷電交錯,從北海來的異鄉大魚搖頭擺尾在雨中吐著泡泡。
枝葉間匯集的雨水連成水柱,磚石縫都被淹沒。這夜委實是下了好大雨,青瓦被敲得噼裡啪啦響。俞秋生毫無睡意,睜大眼,黑暗中看著那顆雲桂樹。
這一夜極為漫長,天明時分,天邊有了亮光。
俞秋生大早上的聽到一連串的敲門聲,側耳一聽,聽到有人喊了紀素儀。
聽聲音是個女人,但語氣歡快,不過在長久的沉默下,人走了。
門外的石門檻上放了一束花,沾了雨珠,嬌艷可人。
俞秋生是等下午才悄悄將門開了一條縫,見到留下的花,強當做沒有看見。可這後面幾天仍舊如此,俞秋生心裡複雜。
要是紀素儀在,大概直接叫人滾了。這事等他回來還得跟人說一聲。若是她沒猜錯,十有八九就是那青容峰的小師妹所為。
小師妹送的花每一日都不同,早晨新鮮,傍晚則被太陽曬的枯萎。如此結果,絲毫不打擊這位小師妹的熱情。
而俞秋生第五天開門時一個不防,花被鯤叼了回去。她從魚嘴裡搶回來,正要重新放回去免得那位小師妹多想,誰知院外的草叢裡脆生生地有人在喊她。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