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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豐說:“謝謝。”接著問:“你一直都躲在這裡嗎?”
“嗯嗯。”信史笑著點頭。“我在這裡從樹叢的間隙瞥見你的行動。雖然距離相當遙遠,可是我不會把你認錯的。所以,雖然這麼做有點危險,不過我還是順著你跑過的路線追了上去。”
阿豐心頭感到一緊,信史他為了我甘冒危險。
“你啊,不經大腦胡亂行動,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嗯。”
阿豐覺得自己的眼淚快要流出來了。
“謝謝你,信史。”
“太好了。”信史長吐了一口氣。“就算遲早要死,我想至少也要見你一面。”
這下子阿豐的眼眶真的充滿了淚水。阿豐努力忍住不掉淚,開口說道。
“剛才,我就在日下和北野的身邊。我,我沒有辦法去救她們。”
“嗯嗯。”信史點頭。“我也看到了。所以,我才會發現你的行蹤。不要太在意了。再說,我也沒有回應她們兩個人的喊話。”
阿豐點頭。日下友美子和北野雪子倒地的場景歷歷在目,身體不禁微微發起抖。
'殘存人數27人'
③一種水棲甲蟲,可利用表面張力於水面上行走。
26
往西南方移動了大約一百公尺後,川田在樹叢四周再一次拉起警示用的細線,等到一切都完成時,已經早上九點鐘。太陽高掛,空氣中嗅得到五月的綠意。在移動的途中透過林木間隙看到的海景,呈現一片閃耀鮮豔的藍色。還有連線到海另一端的瀨戶內海島嶼群。如果我們現在是郊遊健行的話,應該是一個絕佳的景點吧?
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往來交錯的船隻刻意從島的遠處迂迴繞道,只看到黑黑的小點。最靠近的船影,就只有船身塗裝成灰色,負責西側警戒的監視船罷了。雖然那艘船離岸邊也有很長一段距離,但還是能清楚看見裝設在船首處的機槍。
川田完成拉線的工作,呼的喘了口氣坐在秋也和典子前面。散彈槍還放在膝蓋上。
“怎麼了?這麼安靜。”
看秋也和典子一句話都不說,川田於是問道。
秋也將視線朝上看著川田的臉孔。稍微想了想,開口說:
“她們,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情呢?”
川田挑起眉毛。
“你是說日下和北野?”
秋也點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
“後果不是擺在眼前嗎?至少她們應該想過這個可能性吧?畢竟這個遊戲的規則就是,”嘆了口氣,“要我們互相殘殺呀。”
川田抽出一根香菸,放進嘴裡叼住,用十元打火機點上火,說道:“那兩個人的感情好像不錯。”
“聽說還一起加入了一個什麼宗教團體。”
秋也點頭。那兩人都是非常普通的女孩子,不過卻總覺得典子、內海幸枝等中間派的女生團體和她們有些距離感,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是一個叫做光輪教、似乎是神道教系的團體。在鎮上,從國道進入予土川堤防南邊的地方,有一個教會。”
“那應該也是原因之一吧。”川田嘴裡吐著煙說道:“要愛鄰人,像愛自己一樣。”
“不是這樣的。”典子說:“她們兩個常說——特別是友美子——其實她們兩個不是很虔誠的信徒,也不清楚宗教的含義,充其量只是應付、應付家裡長輩罷了。”
川田小聲說道:“這樣啊?”將視線下移了一些。
接著說:
“不管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