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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好,這幾日天空甚是晴朗,明月又如期掛在天空上。
慕雪心中煩悶至極,想來想去,還是來到了昨天白重羽帶她看月亮的高塔上。她越上塔頂的屋頂,卻赫然看到白重羽竟然也在上面獨自飲酒。
慕雪立刻想轉身下去,沒想到白重羽把她喊住了。
“秦慕雪,你不要走。你別走!”白重羽聲嘶力竭的喊道。
慕雪緩緩轉身,目光如這淡白的月色一樣冰冷,凝視著白重羽沒有說話。她心中思緒萬千,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秦慕雪,我喜歡你,你知道嗎?可現在我沒辦法喜歡你了。”白重羽沒落的說道,提起酒壺咕嘟咕嘟喝一大口。又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酒漬,仰天哈哈大笑。
“就算我不知道今天這事,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因為我不喜歡你。”慕雪冰冷的一字一頓說道,她看白重羽還陷入在這樣的痴戀之中無法自拔。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我白重羽從來沒有人這樣看不上我。是我不夠好嗎?還是因為我母親所說的,那些我們是兄妹的話?”白重羽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有些顫抖。
他不死心,也不甘心!他一直都是眾星捧月般長大的,在這泊州城內呼風喚雨,風流倜儻的樣子,一直是這泊州城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他從來在男女之情上,沒有任何的自卑。他覺得天下的女孩子,都應該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喜歡上他。怎料在慕雪這裡,他卻似乎什麼也不是。經常感覺慕雪的眼神並未過多的在他身上停留。
“這是你逼問我的。我就實話告訴你,我有我的心上人,他是南召的迦南王。若不是此次他的母妃生病了,急召他回去。否則,此刻到泊州的就不應該是我一個人,而是我們倆一起來。
你母親說的那些話,我不想相信。可她拿出白臉軟劍和千機天絲是一體的證據,我卻無力反駁。不管我們是朋友也罷,是兄妹也罷,我都要感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幫助和照顧。
今天早上我對你說要離開白鶴山莊,不是我一時衝動,是我仔細斟酌想好了的。我身上有我的宿命和我的仇恨,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我做的那些事也不想拖累你們。所以白公子明日我就會離開,在此道別,我們後會有期。”說罷,慕雪縱身飄飛而下。
慕雪本來想在這無人之地舒緩一下自己的心情,可和白重羽的偶遇打亂了她的想法。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執著於這些。這些不可求證的往事不管它是真也罷,是假也好。現在的狀況是舅舅和安兒有足夠的理由住在百合山莊,受他們的庇護。
如此自己也便可以安心的離開他們去報仇了。
白重羽伸出一隻手,想抓住轉身飛下的慕雪,可是什麼也沒抓住,就這樣僵在空中。遠遠的望著她飛下去的身影。眼眶裡的淚終於順著白重羽的臉滑落,他感到了自己的心在碎裂。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愛一個人而不得,是如此痛苦。
慕雪又來到了花文柏的房間敲了敲門。花文柏在裡面應了,慕雪推門進去,看到花文柏開門見山的說道:“舅舅我準備離開百鶴山莊,看到你和安兒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今天按夫人所說的話,不管是真是假。你們都有足夠的理由留在這裡,受他們的庇護。”
“雪兒,舅舅不是不想顧你。是我的處境真的是別無選擇呀!我硬撮合你和白重羽,是我不對。”花文柏聽慕雪如此說,不禁羞愧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看來慕雪早知道他撮合白重羽的真實目的。
“我沒有怪你。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畢竟龍隱門已經滅了,安兒還小,我們沒有任何的依仗。所以我不甘心這樣,這些害我全家圖滿門的劊子手不應該就這樣逍遙法外,不付出任何代價。
我要去報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