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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哪裡、哪裡。”
“在我的印象中,巴御寮人產後復元得相當好,當時她才二十出頭,美得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
“是啊!她到現在還是那麼美麗。”
“總之,那年我們一行七人在島上過得很愉快,後來也非常風光地回到故鄉。可是從那次之後,松若便經常不見人影。”
“嗯,我記得你當時曾經這麼說過。”
“他剛開始是每個月消失一次,一消失就是兩、三天,而且回來之後,絕口不提那兩、三大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松若當時三十二歲,家裡有妻子,也有了阿誠、阿勇這兩個孩子,以前松若夫妻倆非常恩愛,從來沒有鬧過什麼家庭風波,可是自從松若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之後,阿照——也就是我媳婦,她開始懷疑松若一定揹著她去見不得人的地方。
也難怪阿照會生氣,松若一向身體健壯,可是每次他消失兩、三天回來之後,整個人就會變得非常虛脫,夫妻兩人就像陌生人似的,往往一個禮拜說不上一句話,因此阿照才會認為松若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這種情形持續了三個月左右,最後,松若在十月六日那天出去之後,就始終沒有再回來了,套一句戰後流行的用語——他整個人就像是在空氣中‘蒸發’了一般。”
儘管四郎兵衛年紀已經很大,但是他說起話來仍然有條不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刑部大膳聽完他的敘述,先是沉著臉玩弄手中的煙管,過一會兒才說:
“四郎兵衛先生,這件事你也跟我提過,當時你說松若不見了,而且有可能是跑到我們這裡來,那是一哪年的事?”
“昭和二十三年十一月,我記得在那次之後,昭和二十三年十二月我又來過一次。”
“那麼,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我說這裡是離島,想來這裡就一定得搭聯絡船,而若是搭聯絡船,一定會有人看見他的行蹤。”
“是的,可是當時這裡被人們稱為走私島,從倉敷、岡山,神戶、大隕來的走私客並不少,他們不一定都搭聯絡船呀!”
“或許吧!可是當時島上只有我這家旅館,如果松若到這裡來,就一定得來‘錨屋’投宿,然而我卻完全不記得有這麼一位客人住進我的旅館,難道你認為我在說謊?”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當時確實有人看見松若搭乘從下津井開往坂出的聯絡船,雖然聯絡船中途還停靠了不少地方,我也無法肯定他一定是來刑部島……不過,除了刑部島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他還能去哪裡。因此我猜想,松若或許住在某人的家裡……”
“這麼說來,你到現在還對這座小島存疑嘍?”
“很抱歉,我除了這樣揣測之外,實在沒有其他線索了。”
“四郎兵衛先生,我非常能夠體會你的心情,可是,如果我真的曾經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那麼這一回我就不可能再邀請你們來我這兒表演了,你說是嗎?”
“這一點我非常明白,事實上,我也很感激您這次找我們來表演,只是舊地重遊,難免又勾起我心中的傷痛……
我還記得十九年前,松若表演的是擊退大蛇的素戔鳴,可是自從他失蹤之後,他先前戴著的素戔鳴面具也跟著消失了,您說,這不是太奇怪了嗎?啊!實在很抱歉,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跟您嘀咕了這麼久,還請您多多包涵。”
兄弟密談
另一方面,阿誠、阿勇兩兄弟一爬上地藏嶺,就看到路旁一尊大地藏王菩薩石像的旁邊有兩名男子正在等人;其中一名男子穿著西服,另一人則穿著和服。
這兩個人正是磯川警官和金田一耕助。
阿誠在磯川警官面前停下腳步,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