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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緋靡住的地方,地方逼仄不說,還很廢舊,這棟兩室一廳的房子裡甚至看不到幾樣家用電器。
這層樓,看著窮,實際更窮!
不過普通住宅區,不都是這樣嗎?大同小異。
可放在靳沛殘這種長年住慣了高檔別墅的富二代來說,這房子就跟平民窟差不多。
「不然呢?」謝緋靡瞥了一眼靳沛殘,「我對住的地方並沒有太大要求,只要能睡,睡哪兒不是睡?」
靳沛殘面色陰鬱,以前深邃而沉寂的眼睛眯起時,看人都帶著凌厲森然的刀子,生前便是如此,死後又裹上一層死氣,那微眯的眼睛就像是在凜冬野林裡狩獵的猛獸,盯上飽腹的獵物,恨不得立刻一撲上來將人咬碎,最後不歃血不回歸。
沙發有些亂,謝緋靡將沙發上雜碎的東西收起整理好,放在一個小紙盒裡。
她有些心虛,給紙盒蓋上蓋子,又轉移話題問:「你以為我會住在謝家那棟大別墅裡?活的跟獨樹一幟的富家小姐?或者跟謝冷心一樣,選住在一些貴兒公子哥密集的頂級小區?」
「俗!」靳沛殘架起兩條筆直修長的長腿,撣在玻璃茶几上,腦袋枕著雙臂,慵懶恣意地靠著沙發上,緩慢收回視線,看著沙發對面隨意粉刷的牆,「我不指望你能跟我住在一起,但你也不能這麼委屈自己吧?」
「謝緋靡,你知道我不甘心做個朋友,我也同意暫時收斂了,但你能不能別總是讓我擔心?也別總是忽略我的關心?我已經退一步了,所以你能不能別再得寸進尺了?」
他非常嫌棄這個地方!
「 嘶,我怎麼得寸進尺了?況且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
其實有些話,憋在心裡太久了,都快要忘記說出口了。
她一直知道靳沛殘對她的感情,他所有的撩撥,她從未都當作是玩笑。
如果問什麼東西最有說服力,能讓人不在意,那就是笑話。如果問什麼最讓人在意,那也是笑話。
前一種是隨口一說,後一種是特地的隨口一說。
就在她快分不清,靳沛殘對自己開的玩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時,她才發現他們之間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靳沛殘正在向著一個她最不願意見到的方面發展。
男閨蜜發展為男朋友。
說實話,靳沛殘樣貌是一等一,頂頂的好看,身高身材都是貴圈裡拔尖的,可放在她謝緋靡的愛情裡,這些就等同於無。
不是她不愛,是她沒辦法愛,愛情來源於心動,而她對這位樣貌卓著的人只有信任、稱心、喜歡等諸多褒義詞,但這些褒義詞裡唯獨少了愛。
她不愛靳沛殘,所以不想也不能坑害他。不是因為她喜歡女人,更不是因為蘇珩芷。而是,因為沒有緣分。
她是被蘇珩芷掰彎的,她唯一愛過的人是蘇珩芷,而下一個即將愛上的人還沒有出現。
那時靳沛殘是真喜歡她,不得不承認知道這個事實後,她內心是惴惴不安的。
靳沛殘知道她喜歡蘇珩芷,所以對她的愛也很剋制,並將愛深降為守護。
她真的很感激靳沛殘的愛護,但這一切都止步於她和蘇珩芷分手那一天。
事情彷彿在輪迴一樣,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趁早攤開說了才好,起碼在她的理性認知裡是這樣的,在一切錯誤無法挽回前及時遏止,是亡羊補牢也是猶未為晚。
謝緋靡坐在靳沛殘對面的沙發上,語氣變得很鄭重:「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高中?」
靳沛殘緩了一口氣兒,收了腿,難得一改懶散。他雙腿大開,手臂撐著膝蓋,腰身往前傾,這樣彷彿能將話聽的更清。
「從小時候起,我們兩家就靠的特別近,因為家族事務的合作關係,我媽那時時常帶我去你家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