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蘇珩芷察覺到她的狀態不對,扶著她的肩膀,「你怎麼了?」
謝緋靡抬頭,掩蓋在劉海下的眼睛微微拉下一道弧度,「謝冷心死了。」她到現在還記得靳沛殘的語氣,輕輕的話,更像是無形的山,一壓下來能將人的脊背砸彎。
「死了就死了,你 」蘇珩芷突然止住了口,謝冷心好歹是謝緋靡有血緣關係的妹妹,這樣說是否太不近人情?
謝緋靡搖搖頭,拂掉對方的手,「沒事,也不知道這信……寫著謝冷心是什麼意思。」
多久了?也許是在心底種下了種子,還發了芽,只要一聽到「謝冷心」這三個字,她就條件反射似的不舒服,簡直不要太膈應!
外面是難得的晴天,風雨之後現彩虹,臨近中午時,天上的烏雲已經消散殆盡,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謝緋靡的床上,還有一部分打在她的背部。
一瞬間,蘇珩芷有些分辨不清今夕何夕,似乎記憶中有一個場景也是如此,謝緋靡坐在床上,而她的背後是一扇大開的落地窗,純白色的窗簾在風中飛揚。
她年輕漂亮,恣意輕狂。
「你怎麼了?」謝緋靡問,「不就打一下手嗎?至於站在我面前一動不動嗎?」
蘇珩芷收回心神,坐回自己的床上,兩人面對面的坐著,氣氛有些微涼。
謝緋靡咋舌。
蘇珩芷說:「這事情肯定不對勁。」
在對方再三要求下,謝緋靡給靳沛殘打個電話,再三確認謝冷心真的死亡後,她還是難逃厄運,被迫跟著對方趕去了靳沛殘的住所。
中途,靳沛殘又打電話過來,「寶貝兒,門鑰匙在我這兒,過來拿,別把房門撬了,給你老公省點錢?」
正迎著風,蹬著腳踏車的蘇珩芷重複這兩個字:「老公?」
她說的聲音不大,呼呼的風輕輕一吹就散的不成樣子。
謝緋靡自然也就沒能聽到那幾乎茹毛飲血的兩個字。
謝緋靡默默把擴音關了,用手擋在嘴邊,她佝僂著腰,目光追尋著不斷移動的地面。
片刻,才尷尬地問:「你們現在在哪兒呢?」
透過手機,她能聽見靳沛殘那邊傳來的稀里嘩啦的不知名的聲音,她聽著有點像空的易拉罐掉在地面上。
靳沛殘回:「西區燕南二中這邊,樊化正在讓何靖帶人搜下水道。」
「燕南二中 這麼遠?!」謝緋靡驚了。
燕南二中是一所學校,所處的地域算是西區的最外圍,只要遊過一條江就能抵達臨市。韶陽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東西區的下水道四通八達,所有地下管道的排洩口都通向一個出口,那是無水江。
無水江寬長的流域將啟陽市和隔壁的a市分隔兩地,從此,你來我往不是坐船就得繞道,啟陽市市/政/府有意在無水江上架一座高架橋,可這橋還沒開始架,韶陽區就被封禁了。
潮濕的冷風中,謝緋靡突然理解靳沛殘和樊化為什麼去燕南二中那邊了。
假如真如連劍帆說的,有人利用地下管道往韶陽區投放什麼神經毒素的話,那遺留的蛛絲馬跡一定會經過管道排放到無水江中,而他們,只要在燕南二中那邊的管道口守著,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堵到線索。
縱使這樣,從一字樓這邊去往西區外圍那也 太遠了吧?
相當於橫跨半個市!
謝緋靡猥瑣且心虛地看了一眼蘇珩芷瘦弱的背影,微皺眉頭,果斷回了靳沛殘,說:「我還是踹門吧,你在二中那邊等著,我們找到謝冷心後再去那邊跟你們匯合。」
呼呼的風從江邊吹過來,單薄的黑色風衣翩然翻飛,靳沛殘看了一眼正在和何靖說話的樊化,以及正在下水道撿易拉罐的巡邏隊,忍不住地抓了一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