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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繞著去了老城的小巷，這個點兒正熱鬧著呢，好幾家店鋪外都吊著掛青，周生生琢磨著清明節快到了，要不要給周堯買兩掛。
老城裡面各式各樣的店可多了，一眼望去都是什麼無痛穿耳、刺青、美甲、當鋪之類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完全比得上帝都的潘家園。
秦湛北領著她去了一家叫做story的工作室，白灰色調裝修看起來簡潔大方，頭頂懸掛的現代藝術燈看起來逼-氣十足。
老闆是個年輕男人，面容清雋，秦湛北跟他打過招呼後就領著周生生往樓上走，一路望去，白色藝術櫥櫃裡放著的都是稀奇古怪的東西。
有小孩折的紙蜻蜓、死亡乾枯的蝴蝶標本、半截沒燒完的香菸、一隻小孩的鞋子&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周生生看得好奇，跟劉姥姥逛大觀園似的。
秦湛北側過臉來為她解釋，聲音很低很平緩：&ldo;這半截香菸是一個女人得知她的男人死了之後抽的悶煙，沒抽完這支就去了；這小孩的鞋子是他還沒出世時奶奶為他做的，母親懷孕七個月，因為摔跤大出血，兩人都沒了&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她很震驚。
&ldo;這家店叫故事，儲存每一樣東西以及背後的故事，就是他們的工作。&rdo;
這裡像是現代藝術館一樣，每樣東西都很高科技，秦湛北領著她進了休息的房間，全白色裝飾，牆面上鑲著長方形的時間日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秒一秒地在前進。
現在已經很晚了，周生生去浴室洗漱，洗漱用品都是全新的，幾乎都是全自動化，比如說：牙膏的量自動擠出來的都很準確、馬桶自動沖水、洗漱水的溫度和用量&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倒掉之後進入儲存系統，不會浪費。
白天房間是恆溫，夜晚則配合人的睡眠改善溫度。
&ldo;牛-p！&rdo;
周生生感嘆之餘還不忘照相，在群裡得意洋洋地跟周堯炫耀，那孫子正進入決賽圈，被她連番轟炸後直接被敵人一槍斃命。
他氣得摔掉手機，可想了想自己花這麼多錢讓自己肉疼買來的手機，又撿了起來又摸又親說爸爸對不起你。
末了，給周生生懟回去兩句，懟完後才問她的死活。
某人一概不理，關機，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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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大早就被秦湛北給叫起來了，兩人買了糯米飯當早餐打車去的學校，分前後進入教室。
清早八晨的就聽見周堯在那兒瞎咧咧：&ldo;學校水管怎麼回事兒啊？都第三次了，水管老爆，是不是拼多多買的啊？&rdo;
&ldo;難怪。&rdo;周生生把書包掛在桌沿旁邊的掛鉤上。
&ldo;難怪什麼？&rdo;周堯咬著手抓餅唇齒不清道。
&ldo;難怪你臉沒洗乾淨。&rdo;
&ldo;&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他洗了好嗎？雖然只是用帕子隨便擦了一下。
誒，不對，他轉過身來用質問的語氣：&ldo;你昨兒去哪了？跟誰去的？&rdo;他還瞥了一眼秦湛北，跟誰不知道他的醉翁之意一樣。
&ldo;跟你找媽去了。&rdo;周生生又捧出那本小話本。
周堯沒意識到這個話題陷阱，湊過去壓低聲音問：&ldo;難不成現在秦湛北成了我媽？&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