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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得她的歡心,請得蔣鈺瀟去了羅唐殿,哪裡還會知道能有今日的事情呢?”
經他一提,寫意想起了當初的事情。
沁雪簫,是工匠蔣鈺瀟的得意之作,蔣鈺瀟身在戀水國,當日尊親王被俘之後,一直居住在羅唐殿。初時,因為尊親王的欺瞞,澹臺侍君很是惱火,相處幾月,這種惱火竟變成了一種愛慕之情。因為喜歡她,所以想盡己所能的討她的歡心,即使沒什麼希望,也不由自由的,只因為是她。
尊親王酷愛音律,羅唐殿裡只有琴,簫實在粗糙,不得她的待見,因此擱置一旁,不聞不問。攝政王知道後,特意請了蔣鈺瀟來,只為給她打造一把絕世無雙的玉簫,不曾想,那人遺憾的說了一句,“蔣鈺瀟已老,玉簫難成,今時今日是無論如何也打造不出如沁雪簫一般的東西了。”
那是尊親王只是笑笑,跟身旁的寫意對視一眼,沁雪簫旁人不知,她是再熟悉不過的,常年手執,那簫上還殘留著她的氣息,只是沒想到那人就是做出沁雪簫的工匠,於是柔和的問道:“沁雪簫就那般好嗎?”這話不過是個調侃之語,好與不好都是尊親王的東西,旁人又能如何?只不過是日子太過無聊,只當做消遣罷了。
“如何不好呢?那樣小心又虔誠的對待一把簫,只怕草民是此生對不會有那樣的機會了。”
尊親王搖了搖自己的山水摺扇,對蔣鈺瀟的話不以為意,玉簫雖然難得,還不至於被捧上這個高度,再說她來自現代,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一把玉簫還是不值得浪費什麼時間的,“天下的玉何其多,如今攝政王這這裡,他誇下海口,你可以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難道還不能打造出第二把沁雪簫嗎?”
蔣鈺瀟面對這般質疑的話語,雖然心有不悅,覺得這是個什麼都不懂控油銅臭氣的粗人,還是恭謹的回答道:“太難。原料難得也就罷了,心思更加難得,如今眼神也是不濟,這些都是無用了。”
尊親王雖然覺得此人有沽名釣譽之嫌,嘴上還是客氣的說道:“煩請蔣玉匠直言。”
“兩種子玉,用的都是極品的材料,一為寒玉,一為暖玉,顏色相近,紋理相投,大小適宜,難道不是十分難得嗎?那沁雪簫,可是歷經了兩代人才能成於我手,我蔣鈺瀟能夠名揚天下多多少少也是受了此簫的影響,可惜,世間的人都只道此簫名貴,卻不知曉其中的文章。”
話畢,尊親王臉色大變,蒼白如紙的小臉上不存一絲的血色,聲音也隨著情緒起了波動,“沁雪簫不是暖玉製成的嗎?”難以想象太后居然那時候就起了對付她的心思,還用了這樣高超的手段,表面上無限恩寵,背地裡全都是殺機。
“若都是暖玉,沁雪二字從何而來呢?表面自然是一層的暖玉”,蔣鈺瀟輕蔑的掃了一眼震驚中的尊親王,心中暗道:名滿天下的朝日尊親王也不過如是。又得意的說道,“難道這名字是白給的嗎?裡面那可以一層厚厚的寒玉啊!當初我也算是費勁了心思,才能做到這個地步,不能讓執簫的人感受到內裡的寒氣,這暖玉跟寒玉的分量就要剛好,兩種材質相合,要一點縫隙都沒有,不影響簫的音色,談何容易?明著是一把簫,實際上是兩把,能夠有這般手藝的人,天下捨我其誰?!”
蔣鈺瀟話中的傲視天下的意思顯而易見,可惜的是在場的人絲毫沒有捧場的意思,攝政王之所以不接話,正是因為看到邵棘心臉色不好,思量著其中可能有什麼文章,把蔣鈺瀟支下去才問道:“那沁雪簫是否跟你有什麼淵源?”
“如今,有也沒有了。”尊親王答完,便不再理會澹臺香薷,一句送客就把人請了出去。獨自臥在榻上閉目沉思,她想理清楚一種的關係,一直以來因為趙家無條件的幫助阿姊,阿姊信任趙家,她便也跟著信任,卻忘了人家幫的人不是自己,是阿姊,所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