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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有些昏暗的地方，有一抹還算是挺拔的身影一頓。
隨著距離的拉近，周圍燈火的照耀下，那不遠處的輪廓逐漸明顯。
“小姐。”
他的聲音還有些低啞，看樣子還是有些不習慣現在的生活。
就連眼睛都不敢看著她，低著頭攥著拳頭，像是有人強逼迫他一樣。
沐千月：“……”
誒？誒？誒？交了錢了是不是就不能算是強迫了？
這算是交易，不過……以後若是發生了變故，她應該也會放明耀自由的。
不過藉著燈火光看過去，少年的身上終於不是那衣衫襤褸的模樣了，現在穿的乾乾淨淨的。
合身的勁裝在身，墨髮束起，這模樣同南星有些相似，專屬於那少年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樣大的變化，尋常人應該都認不出來了吧？
“明耀，知道我為什麼給你這個名字嗎？是希望你之後像太陽一樣光明閃耀，也希望你能夠直視你的身份。”
話音落下，就能看見面前的少年身形明顯一頓。
“抬起頭來。”
隨著她一聲令下，面前的少年終於有了動作，慢慢仰頭。本來站在臺階上的沐千月，倒是也沒有比他高上很多。
捯飭了捯飭，臉上沒有的泥土，便直接露出那有些雋秀帶著微微野性美的臉。
在旁邊燈火的照耀下，沐千月看著他的臉，忽然一怔。四目相對之時，她也看出了些不同。
白天倒是沒有發現，明耀的眼眸竟然有些發灰？這難道是繼承了那玄獸的特徵？
感覺到沐千月現在的愣神，明耀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地低下了頭，像是受了驚的小獸，不敢在抬起。
見此，少女便覺得有些好笑。
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躲什麼？你現在都已經是我的人，還怕什麼？我能吃了你？”
明耀的聲音悶悶的，“我的眼睛……”
“眼睛怎麼了？灰色不是也挺好看的？看慣了黑色我倒是覺得有些膩了。”
其實她的接受能力還算是可以，上一輩子有美瞳那個東西，別說灰色了，就連沒有瞳孔的眼睛都見過，這才哪裡到哪裡？
明耀一愣，抬眸有些怔怔的看著她。
“你不害怕？之前將我買回去的那些人，看見我的眼睛都說我的怪物，對我打罵凌辱，拿著那牢籠的鑰匙控制我。”說到這裡，他苦笑了一聲。
“我本來就是啊，是別人都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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