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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刻,一乘華轎出了王府大門,往西南方一拐,五、六名勁裝大漢一步不落地護在轎子兩旁,向蓮花池方向疾行而去。
話說點蒼山萬仞雪壁之上,雖是晴空萬里,卻又朔風凜冽,寒氣逼人。
靈鷲洞內,卻微風徐徐,彷彿另一個天地。
此靈鷲洞與佛頂峰雪界有所不同。這小小一方洞天裡,氣溫如初夏一般,每每一套劍式演練下來,他三人無不感到渾身燥熱,焦渴難耐。而擔當大師卻非要他們將一套劍式從頭至尾又從尾到頭反覆演練三、五遍,方可停下略微歇息,一日之內,又只許在午、晚飯前喝水解渴。而晚飯之後又需習文練字,剖析草書與劍法之相與不同之處。一日下來甚是勞累。
如此一來,三人中尤其韓風、翠羽,不得不將內功提到極至,按擔當大師所傳心訣周身執行,以抗禦熱燥焦渴。
原來,他二人在佛頂峰時,每日清晨練劍之前,都要按擔當大師吩咐,在石臺上頂風踏雪入靜立站半個時辰。初時,二人也冷不堪耐,手足發硬,渾身上下一片僵木,不得不按大師所傳心訣,將內功運到極限,以抵抗奇寒,月餘之後,便是隻穿些許單薄衣衫小掛,竟也能赤足踏雪往來於狂風暴雪之中而不覺寒冷。如今卻不得不運內功以御熱,他二人心知此又是一門極高的內功心法,拼命忍住渾身不適之感,加意體味中元之氣在體內各經絡要**間行走時的細微變化與差別。
沐蘭初來,一套點蒼狂劍從頭學起,極是吃力。好在是候王之後,任是家道沒落,但對於書畫之道,卻也知之不少,且有家傳武功根基,又曾由高人指點撥正過,學起來並非過於艱難。擔當大師又囑其將家傳“水雲劍法”中某些要害招法劍式,糅於眼下所學狂劍之中,故沐蘭使起狂劍來,又別有獨到之處。每每一劍遞出,中途竟一波三折,去勢難料,如行雲流水,流暢跌宕又飄忽不定,使對手難於琢磨招架。雖其氣勢不如翠羽、韓風那般狂放豪逸,然陰柔飄灑中所含殺機卻絕無遜色之處,難怪擔當大師觀沐蘭舞劍後曾大加讚賞道:“沐姑娘一路劍法,時而飄逸瀟灑,時而陰戾烈煞,乃深得書中趣意、劍法真髓矣!阿彌陀佛!李太白若在,當另吟沐姑娘舞劍器歌也!”
沐蘭心中卻仍有一事不甚明瞭,自打在佛頂峰被擔當大師從昏迷之中救醒之後,竟會時時感到自己體內似有一團熱氣沿各大經**遊動,舉手投足間,似平添了五成以上功力。她很想詢問擔當大師,卻一直尋不到合適機會,只好一直藏於腹中。
擔當大師從佛頂峰移錫靈鷲洞後,卻已顯出了幾分老相,除指點三個年輕人練功之外,常趺坐於蒲團之上,閉目沉思,也不言語,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一旦起身,便沿石壁夾道獨自外出,返回時帶來些幹樹枝堆於草地東側,動手壘起一個一丈見方,高約兩丈的柴垛。柴垛外面又鋪了一層厚實的茅草。
韓風、翠羽、沐蘭三人幾次去幫他,皆被他拒絕。他朗朗笑道:“阿彌陀佛!此乃傳功之臺,唯由老衲親手建造,傳功之時,老衲數十年內功修為方能盡數而出。如假手他人,哪怕僅一柴一草,都將令老衲內息幽閉,走火入魔也。”
三小看他神色,知他乃是嬉戲之言,卻又不好違拗,只得由他自去忙碌。
紅日經天,玉兔臨池,時光如箭,倏忽而至,驀然而逝。轉眼間,他們四人來到靈鷲洞已近兩月有餘。
忽一日,擔當大師從青岡林中刨了一捧青泥,用潭中清水合之,捏了一隻齋缽大小的青泥缽,缽底用細棍穿了兩個針眼細的小孔,從池中舀了滿滿一缽清水,又從懷中取出一隻短粗竹簡,拆開黃蠟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