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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有什麼臉色不臉色?還不是各過各的日子。&rdo;
李氏奇了:&ldo;聽你這話,竟然不太恨她?&rdo;
&ldo;如今都不在一個屋簷下,她吃她的飯,我吃我的飯,還恨什麼?再說,我這門親事是後娘幫著說的,若不是她我也嫁不來衛家,這麼想,她便沒什麼對不起我了。&rdo;
李氏覺得,最氣人的恐怕就是這一點。
她稍稍帶入一下,覺得自己要是錢桂花,保準能病一場,鐵定想不開。
錢桂花的確想不開,尤其聽那些去吃席的說姜蜜在衛家如何如何,說她婆婆吳氏對她還很不錯,逢人就說姜家會教女兒,說姜蜜嫁過來之後就沒一天偷懶,做事勤快,人也孝順,對三郎更是體貼……
吳氏句句都是誇,聽在別人耳中卻總不對味兒。
人勤快?沒一天偷懶?
那恐怕不是教出來的,是虐出來的!
姜蜜在孃家也是屋裡屋外一把罩,待嫁閨中就被後娘當牲口使,不勤快才怪了。她好不容易從火坑裡跳出來,能不珍惜?要珍惜眼下的舒心日子,敢不孝順?
外頭好多人都在笑話錢桂花,說她弄巧成拙了,算計來算計去反倒給繼女算出個好前程,看衛三郎就不是鄉下這一畝三分地能困得住的,他飛出去是遲早的事,等著瞧,姜蜜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這些閒話暫時還沒傳到錢桂花耳中,她剛才扶著喝醉酒的男人上床去躺了,跟著打了米進灶屋準備熬粥,狗子病著,不能挨餓。
守在灶臺前熬粥的時候,錢桂花就在想,她往常多清閒,最近幾個月咋那麼苦呢?
屋裡屋外瑣事那樣多,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她已經儘量在做,男人總不滿意,覺得現在家裡亂了很多,飯桌上總不乾淨,衣裳要穿得很髒了她才會洗,就連喝的粥也不如往常香……
姜父也不明白,婆娘這歲數竟然還沒蜜娘能幹?
心疼她沒讓她跟著下地,她怎麼連屋裡這點活都做不好?
姜父心有不滿,這兩個月已經說了幾回,錢桂花先前過了好些年的舒坦日子,如今遭罪了。她熬粥的時候一直在想這些,然後突然聽見一聲響,好像什麼摔在地上了。她顧不得灶上的粥,衝進裡屋一看,狗子沒事,男人摔了。
剛摔下去的時候姜父還懵了會兒,意識回籠想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就感覺好幾處生疼,尤其腳上,提起褲腿一看,那一片都摔青了。
&ldo;他爹,你咋回事?咋到地上來了?&rdo;
姜父酒意退了一些,伸手讓婆娘來拉一把,說他憋尿想下床放水,沒踩穩。
錢桂花廢了大力氣把人扶起來,本來想扶在床邊坐下,姜父說要憋不住了想尿,讓她拿夜壺接著。等放了水,錢桂花問他摔到哪兒了?有沒有事?姜父抬起左腿給她看,說腳疼,不敢使力。
&ldo;咋辦?我找點酒來給你揉揉?&rdo;
一般都是這樣,磕著碰著揉一揉,把淤青揉散了過兩天就好。姜父摔得是不輕,好在沒傷到骨頭,當天看著怪嚴重,起初也疼得厲害,過了一兩個時辰就鬆了勁兒,瞧著還是青還是腫,已經沒大礙了。
眼看沒大礙了,錢桂花繃著那根弦一鬆,想法就活泛起來。
哪怕姜蜜人都不在孃家,她還是堅定的把這一筆算人家頭上,由此越發相信那算命的,覺得繼女是災星,這些全是她帶來的。
因為過於氣憤,她沒管住嘴,唸了幾句。
男人聽見問她鬼念什麼?
&ldo;我說衛家人是不是心黑?讓你喝那麼多酒!想看你出事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