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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嗓子大喊:“殺人了——!”
季鳴銳分身乏術,人命要緊,他顧不上去追解臨,緊急向蘇曉蘭通報解臨的逃竄方位後脫去上衣直接扎進了冰冷的河裡。
冷……
刺骨的寒冷……
季鳴銳憋著一口氣在河裡不斷摸索,但是每一次伸出去的手都撲了空。
數不清撲空多少次之後,他也逐漸失去了意識。
季鳴銳再度睜開眼,已經是二十四小時之後。
“季警官,你醒了?”穿著白色護士服的護士彎著腰湊近到他面前,輕聲細語地詢問,“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要是有不舒服記得跟我說,你下河撈人的時候體力不支,幸虧救援隊來得及時……”
季鳴銳顧不上了解自己是怎麼被救起來的,他猛地從病床上坐起來,按著護士的手追問:“人撈起來了嗎?他現在在哪兒?”
護士不知道他和另一位受難者的關係,被他忽然靠近的舉動嚇了一跳,愣愣地說:“撈起來了……”
“人呢?!”
“人在……”護士似乎是覺得接下來的話不太好,放低了聲音,“在太平間。”
季鳴銳有如雷擊。
太……太平間?
“你是說……”
人這一生能有幾次經歷生離死別的機會。
季鳴銳被沉重的現實猛地錘了一下,他的大腦在遲緩地轉動,根本沒有辦法思考消化,半晌才說出一句:“你是說他……他死了?”
“是的,”護士說出自己知道的資訊,“摺疊刀捅進的地方正好是心臟,河水太深,地勢險峻、亂石叢生,水路流向又多,這條河通向好幾個方向,救援隊足足花費十幾個小時才把人撈上來。而且屍體多處有暗礁撞擊的痕跡,尤其是面部,撈上來的時候已經被撞得不成樣子了。”
護士又說:“你還算好的,沒有往水域深處遊,不然就是救援隊來了也救不了你。”
聞言,季鳴銳顧不上邊上那瓶沒掛完的水,光腳下床,直接衝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兒,他滿腦子想著:他要找個人問問,他必須得找個人問問,誰能過來告訴他是救援隊弄錯了,其實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
他踉蹌著衝了出去,撞在一個人身上。
來的人是局長。
局長按著他的肩膀強行讓他站定,然後嘆了口氣,一字一句對他說:“人已經沒了,聽說這孩子也沒什麼家裡人,平時和他最親近的就是你了。”
“去太平間看他最後一眼,然後準備安排後事吧。”
-
一週後,禮堂。
滿目都是白色花圈,大廳裡迴圈播放著哀樂。
悲拗的鋼琴曲在禮堂緩緩流瀉。
大廳正中央放著一口棕色棺木,棺木裡的屍體從頭到腳都蓋著一層白布。
整個廳裡全都是黑色白色,除這兩種顏色外再難找出第三種,黑白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匯成了死亡的顏色。
很明顯這是一個葬禮。
棺木上方懸著一張黑白相片,這張照片的主人公五官極為漂亮,但是整張臉卻面無表情,彷彿打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把這張照片當成遺照似的。
“嘩啦啦——”
外面下著雨。
陰沉的天氣給這場葬禮平添幾分難言且詭異的悲壯。
往來緬懷逝者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他們撐著雨傘前來,走到門庭處收起傘,冰冷的雨水順著傘尖往下滴落。
“逝者已逝,節哀。”
“池先生在世時為我們警隊做的貢獻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沒有池先生,先前幾起案件也不能如此順利告破。”
除了警隊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