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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刀加緊攻勢,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朝著門外的吳穹一丟。
匕首穿破雨幕,精準無比地洞穿了他的心臟,這個十五歲的少年仰面朝天倒了下去,冷雨胡亂地拍在他的身上。
再恢復意識時,這具身體裡的靈魂已經換了個人。
“我超,這什麼地方?這什麼狀況?”吳穹幾時見過這種陣仗,還沒來得及把穿越的事情消化掉,廟裡那兩人就已經從門裡打到門外了。
戰況顯然十分慘烈,雙方几乎都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大漢肩上脅下有兩處血洞,胸前更是有三道野獸襲擊般的爪痕,臉上的面罩也被扯掉,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大眾臉來,他手裡的刀已經不知去向,正赤手空拳與對手搏鬥;再看諸葛曠也是全身多處帶傷,左支右絀間已漸漸難以支撐,最終自己先一步倒了下去,血汙和泥濘混在一處,整個人狼狽不堪。
大漢見終於打倒了對手,自是要乘勝追擊,罵了一聲便騎在諸葛曠身上,雨點似的拳頭朝著對方臉上不斷招呼過去。
“哈麻批,看老子今天啷個收拾你龜兒子,日你仙人闆闆。”大漢一邊毆打一邊暴露著自己的籍貫。
與徐北玄、宋飛鳶一樣,穿越而來的吳穹會獲得一次“完全治癒”的機會,只不過胸口還插著一把刀子,他便下意識伸手去拔。
劇痛、冰冷、麻木,種種感覺隨著刀尖一分一分地拔出,不斷衝擊著他的神經。
當刀尖徹底離開他的身體後,吳穹突然福至心靈,刀尖朝上,右手虛握刀柄,刀身往下一滑,隨後用拇指和食指夾住刀刃,又將匕首轉了個圈,變成了刀尖朝下——這是他平日裡丟飛刀的手勢。
“嘿,瓜娃子。”
聽到吳穹的呼喚,大漢下意識轉頭來看,不料自己看到的最後一幕便是迎面而來的飛刀。
刀尖正中左眼,刀身深及腦髓。
大漢悶哼一聲,伏倒在諸葛曠身上。這時兩人的體位,啊不,姿勢看上去就像是一對殉情的情侶。
吳穹感到胸前一陣滾燙,再用手去摸時,匕首扎出的傷口竟然已經癒合如初。
“咳咳。”
諸葛曠一息尚存,掙扎著要推開身上的屍體,卻又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吳穹見諸葛曠還活著,連忙起身連滾帶爬地來到諸葛曠身前,幫助他把那大漢挪開,又把他從地上攙起,扶進了廟裡,靠著牆邊慢慢放下。
“咳,你沒事?”諸葛曠點穴止住血,虛弱地問道。
“您傷得很重,別說話。”吳穹懶得編謊話解釋自己為什麼被一刀穿心還活蹦亂跳的,只是低頭檢視諸葛曠的傷勢。
幾處深可見骨的刀傷、全身多處骨折、內出血,這是諸葛曠現在的情況。吳穹雖只能看出外傷,卻也知道在這缺乏醫療條件的地方,諸葛曠已是凶多吉少。
“藥箱……藥箱……是不是在陸姐那裡……”吳穹想起戲班裡常備的一些物資中有金瘡藥,起身便要去找,然而諸葛曠卻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我沒救了,不過還有點事想拜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