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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白色的水鳥追逐著江中傾瀉的廚餘垃圾等雜物,尋找可吃的東西,不時的發出驚喜的鳴叫聲。
葛道長眉頭緊鎖:“這夥人來歷不明,尤其是那隻三條腿的老貓竟然殺死了體型龐大的狼狗,處處透著詭異,包先生,我們行事不可操之過急,以逸待勞為好。”
“是啊,目前還不清楚他們在巫山是否還有什麼同夥兒呢。”包先生點頭稱是。
他倆面朝著浩瀚的江水交談著,並沒有留意到身後甲板角落陰影裡,媚娘正躲在那裡豎起耳朵偷聽。
江面風大,兩人說完話便回房去了,媚娘也沿著甲板溜回到到自己的艙房,跳上床鋪躺在二丫身旁打起了瞌睡。
有良在上鋪心神不寧,二丫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兒,從她不計前嫌的收留媚娘就知道心有多軟了。邢書記更是滿嘴的大道理,江湖經驗比起柳十三和孫遺風差了不是一點點,可兒就知道兒女情長,還活在兩百年前的清朝。
尋找藥王墓取到噬嗑針,醫好自己的雙手經絡事關緊要,必須要自己拿主意了,他們幾個雖是好人,但指望不上。此次又突然冒出來個包先生和葛道長,他倆也都是江湖中人,不可不防,看來八仙庵測字老先生說得不錯,此行必然不順利,危機重重。
江渝4號輪徐徐停泊在了巫山碼頭,邢書記一行人下了船,包先生殷勤的替大家叫了車,直接來到縣城“朝雲大酒店”。
這家酒店是巫山縣最高檔的,大堂正中懸掛著一幅李白的七絕《巫山枕障》,邢書記立足吟道:“巫山枕障畫高丘,白帝城邊樹色秋。朝雲夜入無行處,巴水橫天更不流。”
“這家酒店就是取名詩中‘朝雲’二字,也是巫山十二峰之一。”包先生介紹說。
“嗯,包先生對此地很熟悉嘛。”邢書記說道。
“我經常來這裡研究巫文化,與儒家功法相互融匯貫通提升功力,這次是特意請葛道長下山一同揣摩的。”包先生一面說著來到前臺付錢開了三個標間。
他似乎非常善解人意,將邢書記和可兒安排在了一個房間,有良與二丫住一間,並要設晚宴招待他們。
屋裡有衛生間而且還能洗熱水澡,雪白的床單一塵不染,二丫第一次住這麼好的屋子,很是開心。
不過有良的心中越來越覺得這兩人可疑,人家不但出錢賠償狼狗,而且還替他們訂酒店,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呢?大家只不過是旅途中偶遇,萍水相逢而已呀。
房間裡,有良把自己的疑慮告訴了二丫。
二丫也猜不透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遇上好人了?
“喵嗚。”媚娘惡狠狠的叫了一下,警告二丫。
包先生和葛道長對當地很熟悉,下午主動帶著大家去縣城景點遊覽,二丫推說身子不適留在了房間內。
“你生病了麼?”有良關切的問她。
二丫臉一紅,扭捏道:“人家女孩子的事兒,別問了。”
有良迷惑不解,不知二丫到底哪裡不舒服。
可兒在旁邊捅了有良一下,附耳悄聲說:“你這個傻小子,真的啥都不知道,人家‘來事兒’啦。”
“什麼事兒?”有良更是疑竇重重。
可兒“咯咯”笑了起來,拽過他一邊壓低聲音解釋說:“女孩子每個月都要來紅的,明白了吧?”
有良仍是懵懵懂懂,反正知道她身體不舒服就是了。
大家出了旅社,在巫山縣城各景點轉悠了一下午才疲憊的返回到了酒店。
有良關切的詢問身體情況,二丫臉一紅沒吱聲。
巫山多霧靄,水汽充足,黃昏時,天空便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一夜未停歇。次日清晨烏雲密佈雨勢漸大,大家只好待在酒店裡,這樣的天氣是根本無法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