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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延在阿嬌床前踱了幾圈,方想起將大夫招去問話。
大夫也不知道如何稱呼阿嬌,只得含糊道:「……病人不過是一時急怒攻心,已開了安神藥餵下,眼下應是無事了,只不過……」
錦延蹙眉,問:「只不過什麼?」
大夫道:「病人體寒至極,且氣血兩虧,眼下雖是暑天,但病人手腳寒涼異常,唇舌偏白偏淡,又脈多遲緩。故而老朽問了病人身邊親近之人,道是數月之前並無此病症,想來應是近來新添的症候,老朽以為……」話說到一半,拿眼去瞄錦延的臉色,一邊拈鬚沉吟。
錦延蹙眉,屈指敲擊桌面,沉聲問道:「先生以為如何?」
大夫斟酌道:「病人怕是近來飲了極為兇猛的涼藥……尋常康健女子尚且動輒氣血不足,易生手腳寒涼之症,哪裡還能禁得住這兇猛涼藥?今後若能寬心慢慢加以調理,身子不定還能調理好,只是……」
錦延袖中的拳頭鬆開了又攥緊,攥緊了又鬆開,半響方問:「只是什麼?」
其實不問也隱約曉得。只是不親耳聽見,總是還抱有一絲僥倖。
大夫道:「只是,病人今生只怕……再也無法生養。」
阿寶覺得身子寒冷異常,似乎是泡在冰水中一般,又聽得有人喊叫,還有人不知端了什麼往自己口中灌,入口只覺得苦澀異常。想要睜眼看看怎麼回事,只是眼皮重如千斤,腦中也是暈暈乎乎,直如醉酒一般。又聽見一個蒼老的男子聲音道:「已無大礙了,待傷口癒合後多給她吃些補血的肉食即可。」
阿寶受了驚嚇,拼了全力,才從喉間發出一聲□□,便聽有人在耳邊拍手道:「醒了醒了!這下好了!」
過了許久,阿寶漸漸有力氣睜開眼睛,見床頭圍了一圈的人。再看看羅帳,似乎與鴛鴦樓的顏色不一樣,嚇了一跳,再使勁睜大眼睛看,果然已經不是原來的屋子了。
見她醒來,候在床前的一個婢女打扮的人忙喜笑顏開上前道:」姑娘,你終於醒了!幸而發現得早,我們府中的大夫又高明,要是晚了一會兒,再換了旁人,你這一條命是萬萬撿不回來了。」
阿寶不理她,只管高一聲低一聲地喊:「桑果,桑果。」
剛剛說話的婢女笑道:「姑娘可是喊你原來的那個婢女,她也被一起接了來……她守了你一天一夜,剛被換下去歇下,姑娘不必掛念。」
正說話間,外面便有人抬進來一個春凳,那個婢女便小心將阿寶扶起來,又招呼外頭的人進來將阿寶抬到春凳上。阿寶顧不上心口痛,驚慌問道:「你們要帶我去何處?」
那婢女一邊攙著阿寶,一邊解釋與她聽:「姑娘快去勸勸我們嬌夫人,嬌夫人自前晚起就不願進食,也不言不語,竟是一心求死的樣子,無論誰勸都不聽。將軍心中著實擔憂,命人去接了姑娘來勸嬌夫人,說嬌夫人說不定願意聽聽姑娘的勸。但姑娘被接到咱們府中時更嚇人,滿身是血,心口還插著一把刀子,你不知道,你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呢。將軍怕嬌夫人撐不過許久,命你醒來即刻去勸說嬌夫人。」
阿寶頭暈眼花,左想右想也想不通,只得按著心口苦笑:「你們嬌夫人是誰?為何要我去勸?那嬌夫人又為何要絕食?」
那婢女不願耽誤功夫,只含糊道:「奴婢也不知曉,姑娘去看便知道了。」
嬌夫人的屋子原來就在隔壁,阿寶被幾個人攙扶著下了春凳,便聽見裡間有人低聲哭,那聲音不是武姨母的是誰的?武姨母的旁邊坐著一個人,卻是錦延,他竟也是鬍子拉碴,憔悴不堪的模樣。
阿寶全身僵直,圓張著嘴,一副又呆且傻的樣子,她不曉得為何阿嬌就成了錦延的嬌夫人,而錦延竟也為伊人消得人憔悴。
武姨母回身見了阿寶,便掩了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