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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陰陽之要,陽密乃固,兩者不和,若春無秋,若冬無夏。因而和之,是謂聖度。故陽強不能密,陰氣乃絕。陰平陽秘,精神乃治;陰陽離決,精氣乃絕。”
秦小官便深知這陰陽調和的重要,是以他並不急於同韓碧善歡好,而是手口同施,百般嘶磨,直到韓碧善已經渾身火熱、輕喘瀲瀲,嬌軀輕顫的時候,秦小官這才逐漸放開了小驢馬的韁繩,攜著韓碧善一同在那慾望的原野中歡快地賓士起來,一直向那沒有盡頭的盡頭。
置身在情慾馬背上的書生,澄明地心境中浮現出一曲豔麗的小詞:
交頸鴛鴦雙戲水,並頭鸞鳳兩穿花。喜孜孜連理同枝生,美甘甘同心共帶結。
美婦只將唇兒貼,書生笑將俊臉偎。羅襪高挑,金蓮穿空,酥胸盪漾新月春。金釵斜墜,鬢髮凌亂,搏弄千般旖妮;羞雲怯雨、恰恰鶯聲,揉搓萬種妖嬈。柳腰兒擺春意濃,櫻桃口喘星眼朦。世人只道匹配姻緣好,卻不知偷情滋味真個美!
正所謂“野花可比家花香”,這男人,都只道偷情滋味美。哪裡知道“風客淫氣,精乃亡,邪傷肝也。”,若不知曉這其中之道,荒淫之下,陰陽之亂氣,必定身心俱傷。
只是這書生卻又另當別論了,且不說他的身子骨硬朗非凡,便是這陰陽調和之法,他亦頗有心得,正所謂“聖人陳陰陽,筋脈和同,骨髓堅固,氣血皆從。”只要行得其法,陰陽合和,便是百利而無一害了。
韓碧善自從跟了金山,何曾享受過如此的待遇。那金山的身體整日被酒色所腐,又不懂什麼陰陽調和,方過四十便已後勁不足,身體不支,雖說還不至於等同那三寸釘的武大郎,但只怕也是強不了多少了。哪及得這俊俏書生,血氣方剛又慣解風情,試問韓碧善如何不喜?恨不能顯盡手段,討得這俏書生的歡心。
最是這深閨怨婦,情慾一動,便難以自禁。久旱逢甘露,那是非要尋個慾火焚身、身心俱毀不可!
秦小官觀其娥眉之中那緊鎖的一點憂思,知道韓碧善定是久不遇寵,腹中憂絲聚結,才會如此鬱鬱寡歡。不禁對其憐心大起,要在今日好好疼愛她一番,併為她解開心中的憂結。
心念到處,秦小官已然有了頭緒,想出了一個曼妙的姿勢。你道是何?正是白樂天在《長恨歌》中所提的——
“在天願作比翼鳥!”
據說這典故乃是說唐玄宗和楊貴妃的風流韻事。比翼鳥,乃是美化之說,秦小官曾在素女經中讀過,此種姿勢名曰:
蟬附。
“蟬附令女伏臥直伸其軀男伏其後……舒女快乃止七傷自除”
這說的是採用蟬附之姿,能消除女人因喜、怒、憂、思、悲、恐、驚等七種情緒導致的病症,此類心理病症亦類似醫書所提及的“抑鬱症”。
書生知道,這韓碧善芳華正茂,正該是讓男人好好憐惜的年紀,可是金山呢,他那物件早已經只剩下排尿的功能,便如太監一般,如何能讓韓碧善得到撫慰呢?使得這如花一般的少婦,眼看還未完全綻放,就要因為缺少甘露的滋潤而凋零。
於是,秦小官不再因為道德禮儀而自責了,反而心頭湧起了一陣強烈的責任感,他覺得自己應該將這些可憐的女子從失落地深淵中拯救出來,帶著她們飛向幸福的雲端。
在書生那寫意的姿勢之中,韓碧善逐漸忘記了最後的一絲羞恥,額際間所積累的憂結也跟隨著書生的動作逐漸褪去。這一刻,她真的幻化成一隻歡快的小鳥了,迎合著書生,向幸福的雲端飛去……
悠揚婉轉的鶯喃燕語中,巫山的雨一直下了足足一個時辰,方才霧散雲開。
“秦郎!~”
韓碧善喜極泣淚地說到,“今日碧善方曉這巫山雲雨之妙!真是如在雲端,竟知水乳交融之味!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