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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翟讓率領三千兵馬連夜趕路,在山道上邂逅同道中人單雄信和徐茂公。單雄信有個十三省總瓢把子的頭銜,聲名遠播,翟讓自然要賣幾分面子,於是行禮寒暄。
這種情景,單雄信見多了,隨口回禮。兩人你來我往地客套了幾句,才切入正題。單雄信問,“不知翟大王帶著這麼多人馬,連夜趕往何處?”
這話,翟讓也想問單雄信,“你又是上哪?”他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去向倒是不必隱瞞,對方是同道中人,地位又比他高得多。隱瞞的話,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不夠意思。而且,他不聽命於單雄信,就算對方阻擋,也管不了他。
於是翟讓大大方方的說,“實不相瞞,在下聽說巫王寨的孔京被北平王大舉征討。在下與他有點交情,正想去助他一臂之力。”
這話,半真半假。單雄信旁邊的徐茂公聽了,面露微笑。他之前上巫王寨觀禮,見過翟讓,還敬過酒。所以他知道,翟讓同孔京確實是有點交情的,不然也不會出現在孔京的婚宴上。只是,帶兵去助一臂之力,這話就不知從何說起。
徐茂公在單雄信手下幹事多年,知道響馬的行事風格。他估計翟讓此行沒安什麼好心,不然,明知官兵大軍圍山,你還帶人去,這不是送死麼?恐怕他這助陣是假,趁火打劫是真。江湖上不是有傳聞嗎,孔京同萬金坊做了筆大交易,發了。他這筆橫財被人惦記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當然,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翟讓這點假話,徐茂公肯定不會拆穿。
這話,徐茂公能識破,他老大單雄信當然也能,於是笑道,“這麼巧!我聽家裡的徐先生說,孔京是個人物,好奇去看看,正好與翟大王同路。”他倒沒惦記孔京那錢。
身為響馬的總瓢把子,他為人特講江湖信義和道上規矩,也喜歡結交天下豪傑,甚至還給手下立過三個規矩:一,不劫貧不劫清。二,不能欺辱女流。三,不能劫財私吞。
雖然他沒同孔京這個後起之秀,響馬界的新星打過交道,但他同朝廷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的宇文成都打過好幾次照面,對方還欠著他和他朋友的多條人命,彼此都是眼中釘肉中刺。他聽傳聞說,宇文成都死在孔京手裡,於是好奇,這個孔京到底有什麼能耐,還能幫他報了血仇?
翟讓一聽,心想,想不到孔京那小子的橫財,連總飄主都惦記上了!孔京派出信使,估計收到他這入夥信的不只自己,總瓢主也收到了。所以,這總瓢主表面上是同道,其實是同他爭橫財的對手!想到這,他把不悅的心思咽回肚裡,笑道,“既然同路,那不如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翟讓的猜測沒錯,孔京的信使還真的去了單雄信的二賢莊。只是陰差陽錯,信使到二賢莊時,單雄信已經帶人走了,雙方失之交臂。不過,既然單雄信主動去巫王寨,孔京這信,送沒送到都無所謂了。
單雄信也沒多想,他喜歡交友。既然大家都是響馬,同道不如同行,有事也好照應。於是,他乾乾脆脆地答應下來,指揮手下,跟著翟讓的大軍一起走。翟讓陪在他身邊,心想,同行就有機會。以後必要時可以找藉口支開總瓢主,自己才有機會獨吞孔京的橫財。江湖傳聞,總瓢主武藝高強,他可不敢,也沒有必要跟人家動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到了深夜。巫王寨旁邊的洞穴裡,孔京和幾百號響馬在地上趴了好久,都不見頭頂的裂縫再有什麼動靜。普通兵卒跳下來,他不怕。那些黑盔黑甲的精兵,他也不怕。就怕他那個表弟羅成跳下來,那他這個表哥就難辦了。
羅成武藝高強,打是難打。可是,周圍那麼多人呢,真要打起來,羅成又不是三頭六臂,這裡地方那麼窄,估計也打不過那麼多人。可要是把羅成打敗,殺還是不殺,是個大問題。
他隱約記起,多年以前自己在太平街那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