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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來。盈盈在他身邊半跪著,為他整理頭上的包紮帶。昨晚包得匆忙,連羅成的雙眼都遮住了。如今羅成醒了,看不見,自然要折騰。
這時,眾人交換個眼色,紛紛起身,圍了上去。孔京也跟上去,他知道眾人在想啥。他們是賊,羅成是兵,兵賊不兩立,要是動起手來可不好看。轉眼間,這夥人就將羅成團團圍住。羅成是聰明人,馬上就知道了目前的狀況。他也不起身,盯著面前的孔京,雙目如炬,道,“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救我?”
他還清晰地記得,昨晚要不是孔京阻擋,他毫無疑問已經死在了強敵的刀下。或許,正如自己所願,那才是最好的結局。他可以像個英雄一樣,為了保護父母,光榮戰死。可是,如今他非但沒死,還被孔京帶走,這究竟是為什麼?換作一個多月前的自己,現在這種局面,比殺了他更難受。
孔京聽他這麼一問,有點發愣。從昨晚到現在,一路發生了太多事,還真沒有空給他琢磨這個問題。為什麼要救羅成?他有種直覺,羅成是他表弟,是親人。既然是親人,就不能見死不救。於是他沒有細想,脫口而出道,“沒什麼,你是我表弟,我不能讓你死。”
這話聲音不大,在周圍人聽來,只是輕言細語。可是,在羅成心中,如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把他的心裡炸得一塌糊塗。他想起,不久前自己抓了孔京,送到父王面前。父王明知道孔京是親侄兒,還一定要殺他,不惜大費周章地押送到京城問斬。父親這般作為,可以說是大義滅親。可是,父王不認這個親,孔京認,還救了自己一命。兩相比較起來,誰更重情重義,一目瞭然。也許,也許這個表哥說的,才是對的。
羅成只有二十出頭,小孔京一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像他父王見多識廣,老謀深算。孔京這手情義牌,正打在他心坎上,令他熱淚盈眶,倒頭便拜,大叫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哥哥在上,請受弟弟一拜!”說著,他一頭磕下,旁邊傳來盈盈的喊叫,“喂,你別起來!傷會裂開!”
這事來得突然,周圍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心想,孔京真好本事,竟然收了個兵家的弟弟。這些人裡,不少還是認識羅成的,更是感慨不已。江湖上大名鼎鼎,一直想同宇文成都爭天下第一頭銜的“寒面銀槍俏羅成”都被孔京收服了,這人哪來這麼大能耐?
孔京也想不到羅成會來這手,趕緊扶他起來,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羅成望著他,問道,“不知表哥眼下如何打算?”這時,周圍人再度交換眼色,意思是,不能說!
可是,孔京裝作沒看見,直言道,“我是打算去百里外的寨子,投靠同道。表弟要是不方便,咱們就此道別。”他當然不好提,就是去你幹掉的那個翟讓的老家。
羅成接著道,“路途遙遠,表弟想送上一程。”他的想法很簡單,很道義,那就是——以前如何都不提了。這條命是表哥救的,以後就該幫表哥。所以,這話很自然就出口了。只是,立場不同,一個兵家的將軍跟著響馬上山,就同貓送老鼠回家一樣滑稽。要不是想到羅成與孔京的親戚關係,旁人早就出言阻攔了。
孔京聽了,點頭道,“甚好,那就有勞表弟了。”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是懂這個道理的。說完,眾人就散了,各自歇息。徐茂公在一旁望著孔京,他不知道這人打什麼主意,竟然會答應兵家的人同行。只是,他感覺這手很妙。至於妙在哪,他也說不清,畢竟他不懂這兄弟倆有多少交情。
孔京扶羅成坐下,盈盈又關切地圍上來,幫羅成換包紮帶,眼中的情愫可是瞎子都看得出。孔京望著這兩人,心裡突然湧起一股醋味。他同盈盈朝夕相處一個多月來,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從來不見盈盈對他那般熱情。
盈盈自己也不知道,她這花痴發得厲害。用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