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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攻守兩邊各作打算,三日時光匆匆而過。
這天,孔京正指揮眾人修築防禦工事,忽然看見,有幾位白髮老人、婦女帶著幼兒走進山寨來。婦孺老幼來這裡做啥?他心中不解,這裡又不是遊樂場。於是,他拉住個手下,詢問究竟。手下說,“回公子,那些是某某的家眷。”孔京又追問,家眷為啥來這裡,不知這裡很快要變戰場麼?
手下一番細說,他才得知,原來這些響馬的家眷,大多是住在附近的尋常鄉民。如今官兵一來,官府肯定要追究家眷的責任。你家誰誰上山為寇,你該當何罪?家眷們怕被牽連,又不敢流落外地(括號 古代不比現代,對外籍流民是很苛刻的 反括號)他們只好上山,圖個庇護。
這番說明,孔京是聽明白了。只是手下沒文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能猜到,家眷上山,還有一層打算。此地要是守得住,他們自然太平無事。萬一守不住,響馬敗了,他們也可以扮作被響馬劫持的人質,清白無辜得很,與響馬沒有絲毫關係。反正無論勝敗,都能保他們太平無事。
想清楚這層道理,孔京笑道,親人們到此地避難,是對我們的信任。我們替天行道,自然要照顧好親人的食宿。於是,他指定寨中某地,安置家眷居住,又對手下說,你們把家眷都叫來,我們這裡空地多,住的下。
頭兒如此善解人意,手下自然歡喜鼓舞,紛紛傳話給山下的親眷。於是,上山的家眷越來越多,沒幾日,竟然聚集近千人,這倒是出乎眾人意料。
另一邊,征討軍經大道行到河邊,只見水流湍急,舟不能過。“橋呢?橋上哪了?”徠將軍生氣了,對著河邊斷裂的鎖鏈殘骸,罵道。他見周圍林間,有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探頭探腦,往這邊張望,疑為探子,正好出氣,便指示手下官兵把那書生綁了,押到身前問話。
“回將軍,在下姓李名淳風,是住在這附近的鄉民,絕非賊人同黨。”書生拱手道,以示清白。
“這裡水流很急,為何沒橋?”徠將軍沒興趣聽他自我介紹,厲聲問道。
“回將軍,這裡本來有座鐵索橋,過去鄙人經常從此橋渡河。”李淳風搖頭道,“只是現在橋不見蹤影,只留殘骸。估計是對岸的響馬料到將軍要打此過,事先拆了橋吧。恰逢鄙人外出探親,返家經過此地。如今橋斷了,過不了河,正在發愁。”
“那麼,此河如何能過?”徠將軍追問道。
“回將軍,這裡往南三十里處,有一處淺灘,人馬能過。只是要繞道,多費些時日。”李淳風回到。
“好!走!”將軍喜道,他倒不在意多費點時間,反正對手只是烏合之眾,早點晚點,還不手到擒來。只是這書生如何處置,倒是有點讓他為難。砍了吧,對方似乎沒犯啥王法。無端砍了,難免事後被人閒話。放了吧,萬一真是響馬的探子,他回去通風報信,倒是對自己不利。
將軍畢竟是將軍,當然不會為這點蠅頭小事犯難。他眉頭一皺,命道,押此人下去,與本隊同行,嚴加看管!
他尋思,此人是周邊住民,熟悉地理,以後帶路也有用。
這麼吩咐後,他又大手一揮,指揮隊伍繞道南邊,繼續前行。
另一邊,巫王寨上,孔京正為迅速膨脹的家眷團發愁。眼看這些老幼婦孺越來越多,之前他劃出的空地轉眼就不夠住了,這可如何是好?他對著桌上的寨圖尋思,忽然計上心頭,有了!他指著地圖,問紫妍說,“妹妹,依你看,安置寨中眾弟兄的家眷,到什麼地方好?”
紫妍雖然沒什麼主張,但畢竟在此地長大,對寨中佈置自然比初來乍到的孔京熟悉。她略略思考,回道,“哥哥,我看不如把他們安置在倉庫中。倉庫佔地很大,應該能夠容下千把人。但是外人進了倉庫,難免失盜,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