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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美!”
說話間,陳之已經走到了董婉身邊,何展俠嘖嘖兩聲道:“這還用問我作甚?”
董婉颳了一眼何展俠,然後又回頭看著陳之:“你倒是會說,剛才怎麼不說?我看你八成就是跟何展俠學壞的!”
何展俠連忙說道:“冤枉啊!”
董婉此時心裡的醋意淡去了一些。
“河蝦,你起來,讓本姑娘躺會兒!”
何展俠連忙起身給她讓出位置,頭也不回的就要往船艙外跑去,陳之在他經過自己身邊時,給他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他不管不顧,只一心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回去的海上,比來時的海上要安穩上許多,幾日的風平浪順下來,陳之估摸了一下,他們應該已經走了有一半的路程了。
再後來幾天,海上又起了風浪,見何展俠又陷入了暈船的困境當中,這幾日一直霸佔著搖籃的董婉便將搖籃還給了他。
何展俠好受多了的同時,也是對此感激不已。
再度風平浪靜的時候,離著大青城的海岸已經剩下了不到三天的路程。
自古以來旅居他鄉者,時常會生出近鄉情怯的情緒。何展俠倒還好,一是他想早日結束這整日整夜的顛簸,回到陸地上去,二是他離開山陽城已經有些時日了,他心裡也有些想家了。
而陳之跟董婉,雖然跟之前一樣有說有笑,但眉宇間總有一股淡淡的憂愁。
對董婉來說,雖然海路茫茫,但到底介於塞倫島與中土大陸之間,在這茫茫海上,有些事情在她心中不會顯得那麼深刻。倘若真的踏上中土大陸,就意味著父母家兄故去的事實就真切的擺在自己的面前,而塞倫島上的義母,能否再見也已成為未知。
陳之差不多也是一樣,只有兩頭都不著邊的時候,心裡尚能安穩一點,無論離著哪一方越來越近,他心裡都十分忐忑,去塞倫島時是這樣,回到中土大陸時亦是如此。
董婉雖然看上去如同她自己所說那般大度,但她心底的不舒服與那股濃烈的醋意,他還是時常會察覺出來,而陸柳,在他離開之前,她就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了他,自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他不能不拋下她不管,又不能讓她不難過。
每每想到此處,陳之都覺得心中被一塊巨石重重的壓著,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在陳之無休止的糾結與忐忑當中,船在海上又往前行駛了兩三天的路程。
中土大陸此時已經進入了深秋,再往前,周遭就變得寒冷了起來,甲板上秋風瑟瑟,於是他們三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船艙裡度過的。
在一個霞光滿天的午後,走出船艙,打算透透氣的陳之跟董婉,遠遠的瞧見一道模糊的黑影。
那是大青城蜿蜒的海岸線。
陳之深吸一口氣,緊緊握住董婉的手。
“大青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