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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繩索時,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他沒有給我撲到他懷裡訴說恐懼的機會,而是讓我跑。
“七月!別管我,快跑!”
身後的鐵門咣噹一聲,隔開陰陽一樣決絕,那是石東給我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我跑出巷子,跑進街道,跑入警車呼嘯的塵埃飛揚裡,跑到我爸寬厚的肩膀上——
卻忘了回頭去聽聽,倉庫裡血肉模糊的真相。
“石東,你,你在說什麼?是你……綁架了我?”我抓開石東的手,解放了自己的衣袖。
“我不知道是你,七月。我們那一票兄弟幫人家跑運輸,什麼……什麼事都做的。我趕到倉庫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女孩是你!”
倒吸一口冷氣,我說石東,你不是跟別人合作開的物流公司麼?
你起早貪黑地在外面忙,信誓旦旦地說攢夠了錢就跟我結婚?你到底是在做什麼!
石東告訴我,他們幫別人走貨。有時候是少量毒品,有時候也有些女孩。
上家是誰並不很清楚,只記得每次接頭的人都不一樣。
“那天我回來,老大跟我說貨在倉庫裡,我去的時候就是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你。”
“你的老大是誰?”梁希哲一邊聽一邊記錄:“當時七月的口供提到說,綁架她的是三個人。其中兩個都聽另一個的話,現在這三個人你能想起來麼?”
“老大叫毛振三。剩下的一個叫賴鋒,一個叫皮牛。”
“說真名。”
“這就是真名。”石東說這幾個人都是賴洪文手下的。自己也是第一次見他們。
賴洪文?我不由地打了個激靈,看了看身邊同我一樣震驚的梁希哲。
那不就是與紅龍幫虎爺分庭而治,變態又兇殘的大毒梟麼?
“文哥的背景深似水,而我當時就只想著多賺點錢,是不敢隨便就踏進去。所以核心的事他們也不給我知道,就只是用我跑跑貨,按次拿提成。
所以當我發現七月你的時候,就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說服他們把你救出來。但他們根本不可能聽我這個小嘍囉的話,我就只能硬來了。後來……七月你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個曾經許諾要讓我過上好日子的傻小子,就是用這麼傷天害理的方式來讓我愧疚了整整四年。我無法給諷刺的命運一個釋懷的微笑。只能退到牆角流淚。
我說石東,我沒辦法原諒你。
為我曾經軟弱不堪的抉擇,也為我今後高枕無憂的良心。
“七月,可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啊!我願意伏法認罪,你會等我麼!”
“你怎麼就不明白!這和我根本就沒關係!”我提高了八度的嗓音,推開梁希哲意圖扶我的手臂:“四年過去了,
我曾以為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扭曲和不甘的心理。但今天才明白,你道德的底線和是非的觀念本來就是無知而淺薄的!”
“所以你第一次失憶,忘記了自己是個魔鬼。現在你第二次失憶,又忘記了自己是匹豺狼。但是石東,你根本就是個垃圾!”
“七月……”石東的臉色一點點漸變著褪去最後的血色,他開始發抖,開始抽搐:“不可能的!七月我絕對不會傷害你,這件事真的只是意外啊!”
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刺激他,但真相的殘酷程度讓我很難用理智控場。這會兒石東明顯發病,場面開始失控。梁希哲一手護著我一手迫不及待去按鈴。
醫護人員到位,一針鎮定劑進去,好像把他弄死了一樣。
我雙膝一軟,虛脫地跪倒下去。淚水縱橫著臉頰,雙手緊緊攥住梁希哲的肩。
“七月。七月你沒事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