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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千鈞;且這棍落下的時機正卡在五劍已出其二之際,劍鬼若不躲閃招架便要被攔腰掃中,只得足尖點地,收招撤劍,橫身避開。
魚克禮左肩右腕各中一劍,拉姐則是心急救人,腹部傷口因動作過大遭受撕扯,刺痛更甚。
冷風過境,天頂雲層被吹散,水銀般月光瀉下,正映出兩人十步開外,劍鬼臉上兇險的笑意。
他隨手將臉上血跡一抹,便如同在嘴唇四周畫出個大大的笑臉,只不過這笑臉任誰看了都有做噩夢之虞。
“等等……”藉著月光,拉姐突然發現劍鬼的臉孔有些異樣,“他真的是何自峻嗎?”
魚克禮封住了傷口周圍穴道,堪堪將血止住,聞聽拉姐此言,抬眼望去,但見眼前這人雖面貌與何自峻有些相似,但絕非同一人物。
“你在說什麼呢?”劍鬼顯然聽到了拉姐的話音,笑著答道——他的嗓音也與何自峻完全不同,“我當然是何自峻,不過有時也不是他,比如現在。”
拉姐目光一寒:“你什麼意思?”
“前朝有位醫道高人朱震亨,他曾在《格致餘論》一書的《虛病痰病有似邪祟論》篇中記載過這麼一件醫案……”劍鬼搖頭晃腦,竟像個窮酸腐儒般背起書來,“‘外弟歲,一日醉飽後,亂言妄語妄見,詢之系伊芳亡兄附體,言生前事甚的。乃叔在旁叱之。曰:非邪。食腥與酒太過,痰所為耳!灌鹽湯一大碗,吐痰一、二升,汗因大作,困睡一宵而安。’”
魚克禮道:“你是說,這個人喝醉後性情大變,自稱被死去的兄長附體,還能準確述說兄長生前所見之事?”
劍鬼十分讚許地說道:“對咯,只不過大夫診斷他是暴飲暴食導致的臨時性譫妄,並非什麼邪祟附體。而我們的情況可又與他不同了……”
“廢話少說!”不等劍鬼說完,拉姐已然抄起長棍,直奔劍鬼而去。
她心知劍鬼那般打法極耗內力,不能給他恢復的時間,因此不顧傷痛,要再與之分個高下。
劍鬼無奈地嘆了一聲,眼看拉姐長棍橫掃而至,手腕一抖,使個劍花將長棍盪開,同時揮出一片絢爛金華。
這金縷劍身本就耀眼奪目,此時反射月光,直晃得拉姐眼前一花,原來是劍鬼用上了崑崙絕學“縱光擒影”的手法,將其融入劍招,以特定角度反射光照來干擾對手視線。
拉姐目為之眩,知他將出殺招,雙手交錯扭轉,棍影翻飛,舞出一陣烈風護身,藉著短短的一個呼吸之機,重又恢復了視覺,可劍鬼卻已然不見蹤影!
拉姐第一反應是他要從背後偷襲,下意識轉身回棍,揮臂橫掃,卻看那劍鬼居然已到了魚克禮身側,趁他右手傷損無法出力,揮劍便要取他性命。
“住手!”
千鈞一髮之際,宋飛鳶洪亮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劍鬼招出半途,被這一嗓子驚了短短一瞬,劍刃仍自朝著魚克禮頭顱斬下。可這一瞬間的阻滯,也讓魚克禮有了反擊的間隙,此時他滿手是血,殘力盡用,一股手指長短的血箭直射對方眉心——這是他壓箱底的絕活,能以“穿石勁”手法將掌中任何液體如暗器般打出,於人前從不顯露,此刻若再不出手,一顆大好人頭就要離體而去了。
劍鬼遽然受襲,劍招強行中斷,使個硬板橋仰面避開,血箭擦著他的鼻尖掠過,險一險就要在臉上撕出一道口子。
兩人距離拉開,幾乎又同時重整架勢,拉姐也趕到魚克禮身前嚴防死守。不過此時,他們的視線全被宋飛鳶吸引了過去。蓋因宋飛鳶正用劍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魚克禮認出此人乃是之前的圍觀群眾之一。
他既留得性命,卻不知為何又出現在此,還被宋飛鳶挾持了。
“姓張的,果然是你……”出乎意料,劍鬼竟然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