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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諮詢費,這種小事唐律去做就行了,還要勞煩你奔波?呵呵。”齊楚笑道。
“這可不僅關乎杜老師和學校的名譽,更關乎我個人。”陶藝琳始終沒有去看我:“我不希望被人誤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所以自己的清白,寧願自己親手去洗。
我的助手告訴我說。沖印照片的是個女人,五十幾歲。操外地口音。但是因為小店設施不全,沒有留下監控錄影,但我想,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有辦法慢慢排查的。”
我不知道陶藝琳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或者乾脆就是在故弄玄虛。但是看到齊楚聽得這麼認真,實在讓我不爽。
“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這麼費心,不過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現在杜老師已經辭職了,不管昨天校門前發生的事,還是後來禮堂裡發生的事,很快都會淡忘出人們的茶餘飯後。”
我下意識地把手裡的解聘書攥住,慢慢挪到身後。陶藝琳依然目不轉睛,但臉上的微表情已經起了變化。
“杜老師現在可是我們學校公認的英雄教師了,就這麼走了,不顯得心虛麼?”
“英雄老師就不用結婚過日子,不用相夫教子麼?”我心裡鬱悶得慌,不僅厭惡陶藝琳這兩面三刀的態度,更恨齊楚這模稜兩可的立場。
我甚至越來越能理解邵丘揚,為什麼一直不願意信任齊楚。因為這個男人,就是天生帶了一種讓人不誤解就不舒服的特質!
站起身,我說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等下,七月我找你還有點事。”
“呵呵,是我該走了,你們才是慢慢聊才對。”陶藝琳站起身,擦肩從我身旁過。
我問齊楚還有什麼事。
“杯子,收拾乾淨再走。”他指了指剛才被我摔成一片片的白瓷。
我不想多廢話,於是彎腰一片片撿拾。
期間,他問我是不是真的要跟邵丘揚結婚了。
“就這週五,去登記”我把地上的白瓷片一塊塊擱在手上,鋒利的邊緣就像隨時上弦的利箭。
“這麼說我真的沒機會了?”齊楚抱著咖啡,微微低頭看著我,那表情就像在欣賞布拉格廣場上啄米的鴿子!
我說你別開玩笑了,齊楚,你從來沒說過你想跟我在一起啊。
“好像也是。”
“因為你是個從來不會把愛情當成必需品的男人,為了你要做的事,不管意義和取捨,什麼都是可以犧牲的。但邵丘揚不是。”
我想這該是我第一次如此客觀如此平靜地對眼前這個近乎完美的男人作評價吧。
“呵。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也許我也可以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搏上一切呢?”
“不像。”我很不客氣地說。
“你這個女人,一點不會玩心機。坦率的簡直讓人想蹂躪。”
這話從齊楚的口中說出來,實在很為何。我受到了一萬點驚嚇,差點被瓷片割了手。
“當心點。”他過來試圖幫我,可是連腰都蹲不下。
我看著有點心酸有點滑稽。我說齊楚,如果你曾真心喜歡過我,是不是也是因為,你覺得你永遠無法變成我這樣的人呢?無法成為,所以欣賞而吸引?
“呵呵,大概吧。”
“我……”我眼睛裡酸酸的折射出一種遺憾的幸福:“其實就算沒有邵丘揚,我也……”
我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我說齊楚。因為我理解的愛情應該是互相滲透的。這道理是我在嫁給那個不應該的男人後,用無數個想要結束自己姓名的黑夜裡,慢慢感悟出來的。
我斷過多少條骨頭才學會用雙腿站立起來?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指望我在愛情裡卑微。
“齊楚,你太優秀了,優秀得……怎麼說呢